。
三人知道他的习惯,午休时听听自己这些后生的讨论,一方面做参考意见,一方面指点自己。
所以他们有什么想法,从来都是不忌惮说出来的。
“罗德元背后站着宋礼,宋礼背后站的是左经纶。他如今才入了阁,就想扳倒次辅大人上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丁典道。
林向阳点头道:“捋一遍吧。嘉宁伯是皇后的亲舅舅,是太子一系,老师是太子的先生,所以这第一封奏书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丁曲道:“第二封弹劾白侍郎的奏书就不必说了,意图很明显。第三封弹劾秦成业的,也是针对老师来的,秦山河战败降了建奴之后,就是老师上奏保的秦成业,今年的辽饷,也是老师据理力争才又给了足额的。他们弹劾秦成业,就是在弹劾老师的政策。”
阮康平道:“此事,老师是出自一片公心,偏偏左经纶那个小人想借此争权。”
林向阳沉吟道:“问题是,陛下看不看得明白?”
丁曲道:“谁一心为国陛下自然是看得明白,但御史如此逼迫,万一陛下退让……”
“陛下怕是很难不退让,唉,国事愈艰,朝臣却如此闹,时局经不起他们这样耗。”
林向阳道:“有件事很奇怪,左经纶又不傻,自然知道陛下能看明白,为何还要逼迫陛下?”
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人也反应过来。
阮康平喃喃道:“左经纶失了圣心,就算这次能够晋身,以后真的能稳当地执掌辅国大权吗?”
卢正初终于张开眼,淡淡道:“都还不算太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