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女儿,她沙哑着嗓子问答,“臻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婚前失贞,这是女子大忌,若是一个家风严谨古板的家族,直接将女子一根白绫勒死都是有可能的。
翁臻宜扬起唇角,那么天真,却又那么残忍。
“母妃,这些秀女们会在宫里呆上一个月,若是有人嫉妒温小姐得皇后器重,偷偷给她下了那么一点禁药,不也是情理中事么。而哥哥只是恰好路过,救了温小姐,两人之前毫无交集,哥哥也不过是好心,结果就和温小姐有了夫妻之实。这桩事,温小姐和哥哥可都是无辜的,但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即使再不甘愿,温小姐也只能是哥哥的王妃了。”
翁臻宜说的这一招,极狠毒,但是成功机率却极大。
即使一时丢了面子,却也不是大事,只要能将温氏娶回家,得到温家清流的支持,那一点半点的面子,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贵妃怔愣了好半晌,最后只问了一句,“谁去做那个下药人呢?”
显然,贵妃已经心动了。
“孙若微!”翁臻宜悄声说道,“她是这届中唯一家世和温氏相当的人,可以说,太子妃只会在她们二人中产生。那么孙小姐因妒生恨,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自从给姽婳的下毒失败后,翁臻宜就没打算让孙若微活下来,这一次,正好是一个机会。
贵妃最后还是没有答应,只让翁臻宜回自己寝殿去了。
不过,翁臻宜在窗边拨弄着内务府新送来的杜鹃,心里十分笃定,母妃最后一定会同意。
毕竟,温家的势力对她而言,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宫外,夜色。
姽婳在吃完药后,闲坐在廊下赏月。
因着不喜吵闹,月影在花园外等候。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春日虽天气渐暖,但夜里风还是冷的,以后让婢女多给你加件披风。”
姽婳头也没回,便已知道来人是谁。
“傅大人真是心细如丝,臣女知道了,日后定会多添衣。”
傅昀晟沉默了些许,坐在了姽婳对面,有些无奈地说道,“如今我们两人已是未婚夫妻,你非要这么客气么?”
他今日并未着素日里常穿的玄色衣袍,而是一身青色长衫,衬着他那张面如冠玉,雅致之极的面庞,倒是有了些公子世无双的滋味。
姽婳却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只向后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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