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萧子彦的眼底闪过惊慌，他是谁？

他早清楚安桐知道他是朝廷眼线的身份，一直未拆穿，是因为他于她有用。那现在她问他是谁？又是何意？

他是谁？

萧子彦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说他是肖路？不算错。

说他是萧子彦？也不能算对。

他是个裹挟在多重身份之下，见不得光的人，如果真要剥离开来，萧子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只能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从安桐的嘴里会出现怎么样话语。

却不想，她说。

“肖路，你既知我是安桐，便应该知晓我已嫁作他人妇。你既知我是安桐，便应该知道我身份特殊，不能轻易招惹。你既知我是安桐，便应该知道我臭名昭著，人人避之不及。”

“所以，你是谁？你如何就觉得你可以留在我的帐内等我回来？如何就觉得你可以抱着我？如何就觉得你可以趁我睡着脱去我的鞋袜，碰我的身体？”

“肖路，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安桐又向前挪动了几步，她的腰腹紧贴着萧子彦的胸腔，手肘撑在他的肩上，双手抚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只余不足半拳的距离。

萧子彦呼吸急促，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安桐不是表面那样坦然。她也在紧张，那紧张不比他的少。她的胸腔在他眼前剧烈起伏，一股清雅柔和的香气带着温热蛊惑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萧子彦的手紧紧抓着手边的被子，仿佛那是他唯一能自在坦然窝在手里的东西。再松一点点，他就要失去理智，攀上她的腰肢。

他的嗓子嘶哑难听，说话时秉着呼吸，“我是，我是你五十两纹银雇来的侍，侍卫。”

安桐轻笑着，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鼻翼擦过，燃烧炙烤着他脆弱不堪的五脏六腑，“是么？仅此而已？”

她说话时，离他极近，好几个字出口时，她的唇都能若有似无地擦过他干裂的唇。

这温热将萧子彦整个人燃烧了起来，他不自觉伸长脖颈，双唇不受控制地仰起。像是一个等待恩施的朝圣者，祈求他的神明能再次眷顾他的欲望。

安桐的手指总泛着微微的凉意，碰到哪一处，哪一处便会一阵颤栗。

他的手动了，沿着她的胳膊落在她的后颈，灼热滚烫的触觉覆在她的后颈和脑后，挣扎着，克制着，硬撑着。

安桐知道，萧子彦本能想把她的头往下压，他的理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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