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之坐回位子上,摆弄着腰间的凤纹玉佩:“与婢女何干?本宫罚他们,是因为他们以下犯上,是因为沈逸之宠妾灭妻。”
赵氏心下一惊:“公主,这话可说不得!什么宠妾灭妻?逸之不是那种人!而且您罚她不是因为以下犯上吗?”
自古以来,宠妾灭妻就是巨大的丑闻,尤其是对他们这些权贵人家来说,谁家若是传出宠妾灭妻的事情,那家肯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为官者,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而直接被革职。
要说赵氏为何会对“宠妾灭妻”这个词如此敏感,还要多亏了平南侯。
平南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又极其好色,自入京以来,几乎天天往花楼跑。
前些年的时候,赵氏天天为此跟他打架,俩人闹得侯府一片鸡飞狗跳。
最荒唐的一次,平南侯甚至想要休掉粗俗无礼的赵氏,迎娶一个花楼的姑娘当妻子。
这事儿一出,当时还未与沈逸之成亲的冷澜之便告诉了她“宠妾灭妻”的典故,以及这种事情在当朝的恶劣性质和有可能会受到的惩罚。
别的不说,一旦事情发酵开来,天下文人学子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这人给骂死。
而有了天下文人学子当的笔锋批判,皇帝也会给与惩罚。
赵氏在又一次和平南侯大吵之后,就把这些事拿出来警告平南侯。
平南侯一听,果然怂了。
他倒不怕给天下文人学子戳脊梁骨,他主要是怕皇帝褫夺了他的爵位。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已经习惯了当平南侯的好日子,再让他回去种地,他是接受不了的。
于是他便老实了,没再动过换妻子的想法。
而有了险些被平南侯休掉的经历,赵氏也没再管他去逛花楼玩女人的事情,只要他不将女人带回家,她就无所谓。
突然,一个负责行刑的下人禀报道:“公主,她晕过去了。”
冷澜之看过去,只见俞婉儿身体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冷澜之微微蹙眉,正打算开口算了,沈临安红着眼睛大喊一声:“坏女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俞婉儿的身上,以至于谁都没有防备这个年仅五岁的小孩子。
他肥胖的身体像是炮弹一样朝冷澜之弹了过来,冷澜之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小胖子已经撞到了她的身上。
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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