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
却见麹义沉声对袁绍和曹操道:“丞相,将军,其实麹某最担心的,反而是就是我军内部的问题。”
袁绍和曹操同时一愣。
却听麹义淡淡道:“众所周知,丞相为了安抚冀州诸族,废长立幼,以三公子继承基业,此举虽然安抚了冀州诸族,却也为我军内部埋下了隐患,长公子已是被废,如今却还在军中领兵,甚至还与乌桓中人交好,这对于我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长公子心存歹意,或是三公子有忌惮长公子之意,那我军恐怕危……”
“住口!”袁绍一声暴喝,脸气的成了猪肝色。
曹操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看着麹义,忽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愣,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麹义说的是没有错,但是即使没有错,这话也不能当着袁绍的面说,这跟当面抽袁绍大耳刮子有什么区别?
“你好大的狗胆!”袁绍气急败坏,颤巍巍的指着麹义道:“今日若不杀你,何以彰显我袁氏威严?来人呐,拖下去斩……”
“且慢!”曹操急忙站出来拦住了袁绍。
“丞相,麹义虽然出言无状,但也是出于一片忠心,丞相切不可随意便杀,如此恐寒三军将士之心啊。”
谁曾想,麹义这个人似乎是天不怕地不怕,油盐不进。
他在一旁淡淡言道:“我并非是忠臣志士,只是有一说一而已,大公子和三公子之间,矛盾早已产生,无法调停。丞相却瞻前顾后,两人皆用,如此河北早晚必丧于二人之手。”
“你快别说话了。”曹操急忙拦住麹义,气道:“你既然是统兵的将军,那就负责统兵的事宜,排兵布阵。指挥诸将抗敌,才是你分内的本分之事。其他的事,与你无干!你跟着瞎搅和什么呀?”
麹义似乎还想说话,但曹操已经是容不得他了,直接将他撵出了帅帐。
随后便见曹操瞧向袁绍,安慰他道:“本初,此人性直,目无余子,且说话弱直率,你莫跟他一般见识。”
袁绍低下头,使劲的咳嗽了几声,用绢帛捂住嘴,喝完之后,上面都是鲜红色的血。
“本初,你?”
袁绍长叹口气,将绢帛随手一扔:“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谁无死。”
曹操皱眉看着他,低声道:“你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袁绍笑呵呵的看着曹操:“我病了多久,难道孟德你不知道吗?”
袁绍这话顿时将曹操问愣了。
“本初,你这话何意?”
袁绍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你知道,不仅仅是你。刘琦也知道。袁某之所以不戳破。是因为戳破这件事也没什么意思……就好比我家那大郎和三郎一样,袁某知道,眼下这局势,养着大郎着实是养虎为患。可那要怎么办呢?毕竟是我的儿子,难道你要让我亲手杀了他不成?”
曹操闻言沉默了。
“孟德,你们都把袁某人当傻子了?是你自打投降到我的麾下?就没有一天是真心实意的与我共同抗敌,只是不得已呀……但其实,这也怪不得你,若是换成袁某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一样会这般做。”
“就好像我家那大郎与刘伯瑜暗中勾结一样。”
曹操诧异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如此纵容我等呢?”
袁绍苦笑的:“不纵容又怎么样?难道我把你们都杀了?刘琦,若是真是我把你们都杀了。怕是得高兴的蹦起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却听袁绍顿了顿道:“无论怎么样,咱们终归还都是一条船上的吧?”
曹操长叹口气,作揖拜道:“兄长心胸宽阔,实在是令小弟敬佩……操甚感羞愧。”
袁绍却是摇摇头到:“贤弟不必羞愧,若你真觉得对不住我,那袁某只想拜托你一件事。”
“兄长有合适,但说无妨。”
“袁某想让你帮我看住那两个儿子。特别是大郎,其实你也能看出来,这小子与刘琦是有勾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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