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白宪嫄,他跟往常一样,只淡淡行了个礼,就站在一旁,等着她上车。
白宪嫄从他身边走过,不知怎地又想起昨晚见到的那些红痕,以及红痕的产生过程,不由加快了脚步,钻上了车。
然后她听到渥丹跟于仞说笑:“咦?于仞?你好久没跟着姑娘出门了,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于仞回答说:“最近城里新来了一个商队,多是武人,有些蹊跷,怕不安全。”
渥丹笑道:“你消息还挺灵通!”
于仞:“份内之责。”
渥丹没有再说,跟着上了车,顺利驶出了府。
没走多远,渥丹又想起,一把掀开窗帘问:“你是找了个什么由头,把桂婶她们带走了?”
于仞看向渥丹,这一看,却发现白宪嫄也凑在窗口盯着他看。
他的眉眼顿时冷峻了几分,说:“今日发放月钱,本来是下午,挪到了上午。”
渥丹笑:“哈!”
于仞没再多说一个字,纵马快行,到前面去了。
……
雁山巷住的主要是白家人。以白府为中心,东边是二叔和四叔家,西边是三叔家,宅院相连,鳞次栉比一大片。
白宪嫄先去了隔壁三婶家。
三婶平日里帮着阿娘打理生意,妯娌两人合作无间,亲厚得很。
而且经历了上一世,她清楚地知道,三婶会帮她,而且,还因为帮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失去了一双儿女,从此一蹶不振,神智昏沉。
这一世,她要好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也是保全三婶一家。
她跟三婶说了来意,说是担心祖母,想去请刘神医为祖母诊治,如果她能请到,到时候还请三婶带她去祖母那边,她怕进不了祖母院子的门。
三婶笑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那是你亲祖母!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孙女,肯费心为她去请大夫,她高兴感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让你进门?”
白宪嫄说:“那您到时候先不露面,看看吧。”
萧清觉得她有些奇怪,但她更担心的是刘神医那边:“不过,你想请刘神医怕是不容易,你可知道当年他跟你阿娘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白宪嫄点头:“我听阿爹阿娘说过。当初阿娘新嫁来渝州,去他开的药铺去抓药时,正好看到他给人看疮病,然后给开了二两银子的药。我娘见那老农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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