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通并不十分怀疑瀛姝是“重生人”,但因为寺人祈的说辞,他总想确定真伪,尤其是有几分真伪,哪几分是真哪几分是伪,为此他甚至都有些期待瀛姝是“重生人”了,他让白川君去加以试探,自然因为白川君是唯一占星术师的特殊地位,使得试探起来难度大大降低。
“她应当不是重生人。”白川君也算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过嘛,倒是坦诚了她的那个堂姐曾经跟她说过是重生人一事,她以为王四娘是胡说八道,这也在情理之中。”
“君卿识人眼光独到,依你看来,帝休这丫头如何?”
“很聪明,也果敢,照实说的话,太子殿下为她沉迷不算什么咄咄怪事。”
“如果撇开家世,君卿以为帝休是否更加适合为太子妃?”
“倒也不能这么说。”白川君莞尔:“卢三娘的性情并不出挑,可她温和娴雅,且对太子十分仰慕,可想而知日后必会事事处处都为太子着想,这样的闺秀其实的确为母仪天下的首选,唯一不适合的地方在于,现为乱世,皇权受迫于重臣牵制,卢三娘贤良有余,不够果狠,在后廷之争的乱局中也许会遭受算计,心有余而力不足。”
意思是,卢三娘能否平定后宫之争,多少得依靠太子的支持和扶助。
世上没有完美的姻缘,司空通深知这个道理,倒也没有继续在太子妃人选上纠结,白川君就说:“今日我自作了一回主张,‘要胁’帝休……我就跟着陛下的称谓了,我让她想办法护徐才人的周全,倒也不是真为了考较她,陛下不是有意让她从昭阳殿脱身么?我这是为了制造契机。”
白川君的自作主张不算什么特异事件了,司空通其实早已习惯,但这回他多少是有保留意见的:“徐才人的事,拜托江尚仪留意着就行了。”
“江尚仪若得皇后信任,刘淑妃今日也不会那样的急躁了。”
这是点到即止,司空通却尴尬得好几声干咳,无奈的扶着额头:“皇后的器量一贯就小。”
“器量小并不算什么大毛病,有的人器量小伤的是自己,有的人器量小伤的却是他人,皇后嘛,最大的毛病是没有颗善良的心,她一边对出身贵族跋扈蛮横的妇人愤愤不平,自己却也把更弱势的人视为草芥,像徐才人,在皇后眼中为了太子成为一颗死棋,都是徐才人的运数了。”
“君卿,我知道你一贯对皇后有成见……”
“这不是成见,是真知灼见。”
“可当时我如果另立皇后,君卿敢说谢、郑、贺三位夫人中,无论是她们其中哪一个登了后位,就真的能够避免无辜遭遇无妄之祸么?也许后廷的冤魂和白骨比如今更多,虞氏虽也有失仁厚,但其至少更存顾忌,她不敢也不能太过嚣张。”
“胆大胆小,跟家世没有必然关联。”白川君笑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
——
做为一个皇后,虞氏此时异常开怀,她跟徐才人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梁四娘是个傻的,她的家世虽然比不上八姓,比起简氏来,毕竟也算根基浑厚的门庭了,为着四郎的皮相,她竟能在简嫔跟前折腰,也多得她是个女子了,如果是个儿郎,不定受到多少责罚呢。我竟没想到,她孩提时荒唐,却还有慧质,只不过不早慧罢了。”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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