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本身着一袭青衫,并未身着朝廷官服,足可见其对朝廷怨念有多深。
此刻他手提酒壶,放浪形骸的模样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别喝了!人家找事儿来了!”
朱标见状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安之感,偏偏朱雄英还在那儿吧唧嘴呢,慢腾腾地又是一口美酒下肚,脸上已然升起了些许红晕。
朱雄英见郑本缓缓走到自己近前,嗤笑一声后便又伸手倒了一杯美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就在朱标快要气急败坏之时,尚不知情的不少儒生已经议论开了。
“此联气势磅礴,催人上进,堪称千古绝句啊!”
“是极!是极!用词虽无出彩之处,却胜在朴素至理,大道至简啊!”
“想不到这郑观复竟有如此诗才,这千古绝句一出,只怕此人将会名扬天下,在史书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得了!不得了啊!观复兄真不愧是兴化名士,此次宴会凭此绝句便可拔得头筹,无人能出其右!”
各种赞誉逢迎纷至沓来,郑本脸上却浮现出了嘲弄之意。
“诸位!诸位,且容我一言,此句非是我所作!”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压制了嘈杂的众人,并且成功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眼见众人疑惑不解地望向了自己,郑本当即指着朱雄英道:“真正的大家,在那儿呢!”
呵,士子风流?好一个士子风流!
太祖爷眼见郑本罔顾君臣之别,敢以手相指,心中升腾起了无穷的怒气。
看来,这些个所谓的硕儒名士,的确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哦?竟是太子殿下所作?”
“这就难怪了,此句气势恢宏,非是太子殿下不可作!”
“太子殿下当真大才,臣等拍马也不能及啊!”
郑本预想之中的惊呼声与质疑声并未传来,反倒是对太子殿下铺天盖地的赞誉,当即他就明白众人误会了!
众儒以为自己指着的人是当朝太子朱标,这位蜚声宇内的谦谦君子!
“诸位!诸位误会了,此句乃是我儿雄英所作!”
眼见众人误会,太子爷只得主动起身解释道。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倘若不是因为出言之人是太子朱标,换个人来,这群狂士还不骂的他狗血喷头!
开什么玩笑?
一个尚不足十岁的龋齿小儿,能够作出这等千古绝句?
闹呢?
会稽大儒钱宰面露不解,清江名士张美和目光诧异,清河硕儒聂铉嘴角含笑,就连宋讷、王嘉会、龚斅这三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面容之上都浮现出了质疑之色,冰冷的目光齐刷刷的激射而来,吓得朱雄英缩回了拿鸡腿的手。
一时之间,这个满嘴油腥的八岁孩童成为了众人焦点,无数道目光接连不断地从朱标身上转移而来。
只有当代衍圣公孔希学先生始终双目前视,无动于衷,面色枯黄的他,仿佛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一般。
这些目光之中,有疑惑,有不解,有质疑,甚至还有讥嘲,唯独没有赞赏。
太祖爷见状非但没有出言替其解围,反而好整以暇地端起酒杯缓缓品味了起来,做出一副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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