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观音娘娘,邓兆恒一行告辞。
全村送出一里地,邓兆恒马上挥手告别。
回到平阳城,斜阳尚挂在西城墙上。
赵宏接过带回的一包炒瓜子、一篮杏儿,雪儿上了茶。
赵宏道:“老爷、夫人,今日巳时,刑房魏主事来,说有事禀告大人,另户房李主事夫人来拜访夫人。”
邓知府与夫人午饭都没吃好,喝着茶,咬着糕饼。
赵宏接着说:“小的打问过,是工房郑主事宅里昨夜进了贼,把夫人、孩子惊得不轻。现在魏主事派人守着,户房李主事夫人正与郑夫人作伴儿。”
邓知府对夫人道:“你马上去郑宅探望,如必要接来与我们同住。郑天野为了公事常年不着家,他的家事我们得管。”
夫人带上小兰匆匆走了,邓知府唤来魏程远。
原来,两个贼人昨晚进了郑宅,翻出柜里的几十两银子,掠了一些值钱的物件,还要对郑夫人图不轨。
孩子嚎哭惊动了看门老汉,举着顶门棍打将进去,两个强人推倒老汉夺门而去。后来才发现,和小女住西屋的奶妈自己先吓晕了过去。
邓知府:“是看宅内只有老幼妇人,踩好点了的?”
魏主事:“大概是这样路数,否则为何偏偏就是他家。”
邓知府:“总说郑主事家中主仆老幼和睦融融,却是年老的门子带个小孙女,如何守得住门户。”
魏程远:“属下已指派刑捕司郝云去查案,让两个捕快白日门外守着,晚上与门子同睡,直到郑主事回来。”
邓知府:“平阳城十万人日作夜息,麻烦事少不了。我听说城西单家与城南韩家在城北官道闹了火拼,伤了十来个?”
魏程远:“属下正要向大人禀报。我已着人去查问,但他们两下都不认此事,想是私了了,民不告官不究。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让外人知晓,官府就难主持公道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邓知府问。
魏程远:“有几年了。韩家是城南富豪大户,又兼官府税吏,城南粮赋入我府库都经他家之手。单府原本做脚行起家,这些年做军粮营生家产渐丰,想来是两家争利出了纠纷,是非尚难断清。”
邓知府:“魏主事如何处置此事?”
魏程远:“属下听从大人指派,大人说查,属下定查它个分明,按罪论处。大人说不查,反正是他们自己的得失,便视而不见。”
邓知府觉得收粮税、运军粮、卖盐赚银子的勾当,全攥在这些人手里,一遇大户,官家就退避三舍,官府的威信何在。
便道:“魏主事,此事仍要查访,弄清曲直报我,就是不查办他们,官府也不能蒙在鼓里。”
魏程远:“属下明白,尽快查清禀报大人。”
自邓知府处告退,沿街的各衙门口、酒馆儿、饭庄都已挂起了大灯笼。
魏程远知道邓知府今日出城刚回来,心说:“无论你是否歇息,我是要回家喝杯酒睡觉的。”
他与单员外相熟已有数年,随着单员外生意越做越大,送他的金元宝也由十两变成五十两。
不用查他也心知肚明,那么多脚行,别人家都苟延残喘,唯独单飞虎做大了,这两年又做起军粮营生,无非是抢过他人的生意罢了。
那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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