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福借走了小红马,说用一天,却是连着几天没还。
等着小红马回马厩了,赵俭却是没见到人。
赵俭本想去东外城问问有什么事,转念一想,若王进福真有什么为难的事肯定会来找他。
于是就家里、衙门里转着。
箱子压着五十锭金元宝,一时拿不准主意如何花出去。
张老伯与荷儿也因了这金元宝整日心神不宁,不敢出门。
赵俭当时与李富、王学进说的根本不是心里想的打算。
财宝动人心,得足够多才能动人心,给府衙里大人几百两银子私放个重刑囚犯,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思来想去,赵俭觉得连县衙大人都不能察觉这事,只从管狱的下手,官越小越好。几十两金子一下买通,这些人愿意为这笔财赌一回。
如此,还得让王学进出面。
于是带着六十两金元宝,与冯五各装入腰袋,一起去乡宁县。
他怕带这么多金子路上被人盯上,便让冯五带了利器跟随。
冯五虽也是中等个儿,却体格健壮,一双金鱼眼,脸上横肉,一般人见了都会躲着走。
赵俭只跟冯五说,上面大人安排他去乡宁县办事,办完回来要向大人复命。
如此说,是怕冯五见财起意。以赵俭的腿脚,冯五轻松就可以干掉他,带着金元宝跑掉,而说上面大人盯着这事,冯五会有所顾忌。
路上又对冯五讲:“人多眼杂生是非,以后各州、县若有生意,只你自己到我家去找,莫带他人认了我的家宅。你我兄弟联手,即便每年挣个百八十两,日子久了,身家岂是几百两银子能挡住的?富贵就在你我兄弟面前。”
说得冯五血脉喷张,踏下心跟着赵俭。
二人住了一家叫逢阳客店最边上的一间屋,赵俭躲在屋里,让冯五寻王学进来见。
并对冯五说:“兄弟,此事难且险,如何操办只我自己知晓。王学进来后你且回避,只等我指派。多知与事无益,办成了我自少不了你那一份。”
自把一千两银子交于赵俭返回之后,王学进与李富日日相见。
李富怕赵俭与冯五只把银子吞了却不办事,故而缠着王学进不撒手。
其实王学进心里也没把握,要是赵俭和冯五把一千两吞了,他还真没什么办法,但心里的不安还不能让李富看出来。
他对李富说:“不必担心,赵爷在平阳府是有名有姓的人,若干出这等事,将如何交待于我,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一听赵俭到了,王学进便立马跟着冯五来见。
二人相见,也没客气。
赵俭开门见山,“王兄,府里面已疏通过,用去了五百两银。眼前就县衙这一关,若将县衙大人与狱监一并打通,五百两银却是不够。”
赵俭说银子不够倒是在王学进预料之内,但这么大注的银子花出去总得给李富个说法,道:“赵爷眼下将如何操办?”
赵俭:“我们必是要从狱监入手,用‘死活人’的办法把人弄出来。你眼下去联络狱监史,我来与他细谈。他若应允,你让李富务必再送二百两银子过来,眼见是不够了。李富若不愿再出,我们便把所余五百两退还与他。”
王学进道:“赵爷,兄弟听过‘死活人’说法,然在此地如何操办?”
赵俭:“如何操办我自有主意。此事有些惊险,不让你知晓,是怕若生意外,你也免受牵连,且听我指派便好。”
王学进:“那狱监史姓胡,与我只限于见面问候之缘,我如何将他唤来?”
赵俭:“你只报他,府刑房捕头赵俭在此候他,详情不知。记着跟他说,我们只是偶遇,不可显出已知晓我们的事体。”
王学进临出门,赵俭拿出两锭二两金元宝交与他说:“此事王兄劳苦最大,前次银子所剩无几,看这回能否多余些,这两锭金子你先收着,事办成后再给你些。”王学进欢喜收了。
告别赵俭,王学进便在衙门外候着,寻了个胡监史回家路上的时机迎上去,拱手作礼说:“胡监史,在下正要去寻你。”
胡监史中等个儿,方脸、微黑的面皮、头戴皂帽、腰系宽带,一身紫色常服,正就着尚大亮的天光,不紧不慢地往家走,还礼道:“王兄寻我何事?”
王学进:“在下方才路过逢阳客店门口,遇见府里来的刑捕赵爷,他说有要紧事与你相商,到衙门里不便,就托我专门来相请。”
胡监史:“府里来的哪个赵爷?找我何事?”
王学进:“就是平阳府刑房捕头赵爷,在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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