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帝九始终没动,她就那么透着门、院落、殿门,直直的望着帝弘离去的背影。
风雪阻隔着她的视线,却挡不住她那双凤眸里流淌着的狠辣。
乐极这时也走了进来,“主子您快起来吧。”
而等帝九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时,乐极实在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帝九勾唇自嘲一笑:“眼下,论演戏,本宫谁都不服。”
午时,离渊那家伙又偷偷摸摸的来了。
帝九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对着他招招手,“正好,午膳一起用。”
当离渊坐下,他问:“帝弘今天来问你帝弘的事儿了?”
“嗯,我自然不会多说,就是各自演戏呗,看谁演的好演的真。”帝九倒了杯酒,对着他扬了扬,而后一饮而尽。
沉默了会儿,帝九略微推开了点窗子,感受着那风雪的冷,她的目光愈发的清明冷酷。
“渐渐的,我就发现,我似乎活成了我当初最讨厌的那个样子,前世,我最厌恶表里不一的人了,亦或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活的倒是坦荡,可死也是真早啊。”
她脸上那凄凉的笑让离渊的心更痛了几分。
她又说:“而现在呢,我却成了那样的人,每天都在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设想着对手们的路数,从而事先想好应对的法子,为了达到目的,早就丧失了人性。”
说着,她皱了皱眉:“也不对,我好像压根就没有人性这个东西。”
离渊忽然叫住她:“帝九。”
女人低着头,没应答,只是在沉默。
“活着,就要无时无刻的打起精神,因为你的出生不平凡,你遇到的就注定不普通,这是你的命,你只有强大起来,才会资本去拒绝那些不公的命运,你说过的,这是你的选择。”
离渊倒了杯酒,端起对着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要记着,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永远都不是。”
酒,一饮而尽。
女人也笑了。
相对无言,所有的话都在二人那浅浅的、淡淡的笑容里。
“这雪,应该是停不了了。”
窗前,二人趴在那看着如鹅毛般的飞雪。
离渊回眸淡笑:“一眨眼,已经两年了。”
“是啊,过的多快啊,好像我死的那天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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