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远离城主府,位于城南,倒是离城门颇近。
听了沈酒卿要去军营的消息,方才城门的守卫自告奋勇的带路。
这一路走来,不少人好奇的推开窗户偷偷看着,只是察觉到目光之后又很快的收回视线。
他们脸上大多都绑着绷带,渗出深黄色的液体,看上去有些渗人。
守卫连忙道:“这病就是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身上老是会渗出奇怪的东西,倒是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息烛抱着手,一直在四处张望着,“你整日在城中乱窜,也不怕被感染么?”
守卫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来,“最开始也害怕的,但时间久了就发现无论和什么人接触,就是不会被传染自然也就不怕了。”
沈酒卿多看了守卫一眼,淡然的问道:“城中和你一样不受影响的人多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叶副将肯定也是的,他亲力亲为照顾军营的人,现在也没事儿。”
沈酒卿和息烛四目相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城门现在无人看守么?”
“殿下放心,叶副将派了人巡逻,和往常无异。今日只是刚好军营有人发病,差点失去控制,这才抽调了回去。”
到了军营门口,守卫也就停了下来,“殿下小心,这发起病来不受控制,见人就抓,力气大得惊人。尤其是军营的人,与寻常百姓比起来厉害许多。”
沈酒卿立在军营门口,很快便是看见一个人正朝着自己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兵。
“末将叶腐参见殿下。”
沈酒卿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有些狼狈,但依旧是意气风发,“你就是叶副将?”
“正是末将。”
进了军营,沈酒卿高坐主位,看着底下的叶腐,一袭蟒袍威武霸气。
他用手指关节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叶副将及时止损,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是末将之责。”
沈酒卿这一问便是一整日,直至天黑,叶腐也就站了整整一天。
摄政王到来的消息很快便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心怀希翼,这次瘟疫应该是要过去了的吧。
但是军营却是传出了其他的声音,摄政王并不是来拯救他们的,而是来亲力亲为毁灭他们的。
若是这瘟疫根本没有法子治,那要怎么办呢?
从大局出发,不过是一把火的事儿罢了,到时患病的没患病的都困在城中活活烧死。
烧个几天几夜,再晾它个三年五载这瘟疫也就彻底没了,然后再下令抽调些人过来,君临城还是那个君临城,只是换了批人罢了。
一时之间,说不清是恐惧多一些,还是希望多一些。
夜幕之下,云乐紧贴着墙壁,透过缝隙便是看着营帐内的沈酒卿和叶腐,莫名的有些激动。
她隐入夜色,与竹幽和竹七两人会了面。
她看了看两人,问道:“路承安呢?”
竹七看了一眼云乐,很快又是移开了自己的眸子,回答云乐的是竹幽。
“主子已经回长安了。”
云乐撅了撅嘴,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喜滋滋,他将最得力的竹幽留在自己的身侧,也是用心了的。
她低低道:“你们只管引开息烛和叶腐,沈酒卿这人交给我了。”
竹幽抿了抿唇,“云乐姑娘,你费尽心思只是想得到一个机会刺杀摄政王么?”
但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就算是引开了息烛和叶腐,也没有人能近沈酒卿的身。
他好歹也是响当当的战神,单用一只手也能徒手杀敌数十的杀神啊!
更何况他明知此次赈灾有诈,不可能不防备,更不可能让自己独身一人暴露在外。
云乐眼中染上了笑意,“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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