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亲如笑,衰羸旧识惊。
翌日,刘歆一大早便来拜访,三人坐在庭廊边,闲话着家常。杨馨好奇占卜之术,问他其中奥秘。刘歆答道:“天地交而万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彖爻变易不易象,刚柔相推,阴阳谓道……”
阿燕眨巴着眼睛听了半天,忍不住打断道:“馨儿姐,子骏哥哥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饶是杨馨是学文学的,可也是完全听不懂,心中感叹:我大中华的文化真是深不可测,还好这丫头打断了,不然自己这“神人”恐怕要穿帮了。连忙顺着阿燕的话答道:“子骏家学渊博,所说的乃是天机呢,既然阿燕听不懂,我们聊点别的吧!”看刘歆不反对,成功将话题转移,问他为何会去集市占卜。
刘歆面露愁苦,说道:“家父本为宗正卿,奈何得罪了朝中权贵,坐罪下狱,免为庶人,从此家道中落。”
“家道中落?子骏哥哥回家的路坏了吗?”阿燕一脸天真的问道。
噗嗤一声,杨馨笑了起来,摸了摸阿燕的头答道:“是呀,子骏哥哥回家的路坏了,但肯定有一天会修好的。”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歆一眼,只见他目中回以感激。
刘歆身上读书人的迂腐古板奈何也架不住阿燕的天真无邪,经常有笑话闹出,例如当刘歆说到“家徒四壁”,阿燕问的却是“家中很有钱吗?四面都是碧玉?”弄得刘歆频频摇头,文绉绉的劲在阿燕面前也少了很多,接地气的话反而多了些。杨馨反倒是觉得这样的刘歆可爱多了。
三人说说笑笑,阿燕对他们的谈话大半听不懂,不多时就觉得无趣了,终于找了个空档,拉着杨馨出门转悠。
阿燕小孩子,什么都觉得新奇,拉着杨馨穿街过巷,东看看西瞧瞧,杨馨也很是兴奋,那日自己如刘姥姥般,被路人投来异样目光,今日有个孩子在身边,东摸摸西瞧瞧,一切就都显得合理了。
二人再一次穿进条狭窄的小巷四处观看,不知何时巷口处站了一个穿着花哨的男人,他静静的站着,冷眼的看着二人。待得杨馨发现巷口人时,心中不由一凛。那人面色阴沉,脸上青筋凸起,右手持一根粗木棍,恶狠狠地瞪着她,正是那俳优!
杨馨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即感觉到危险,还未来得及惊叫,那人操起手中木棍向着她就打来,“啊!”木棍直击她腹背,一阵剧痛,杨馨举步便跑,怎奈前面竟是死路,那俳优阴恻恻的提棍跟来,眼看又一棍要落下,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原来阿燕借着身形小,突然跑去抱着他持木棍的手便狠咬下去,那俳优吃痛,木棍掉下,提起她便朝墙上砸去,阿燕头上顿时血流。
“燕儿!”杨馨想要扑救,可为时已晚,阿燕已然被摔晕过去,心中愤恨,半点不敢耽搁,借这一空隙,闪身朝外,正要捡起地上木棍,突然发辫被楸住,啪的一声,脸上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嘴角渗出血来,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又是啪啪啪几个耳光招呼而来,那不堪的辱骂声清晰入耳:“小贱人,贱婊子,你不是能吗?有本事吗?我打烂你的嘴,看你怎么个能法……”
杨馨耳朵嗡嗡直响,头脑一阵晕眩,脚下一软,摔倒在地,那俳优见她倒地,哪肯放过她,大脚朝着她身上便踩下,嘴里的辱骂一刻也不消停。杨馨吃痛,本能的蜷缩起身子,可一脚接一脚,朝着她背腹便踢来……
不知过了多久,待她睁开眼来,发现刘歆连同店小二正驾着她,另一个背着阿燕……
原来眼见饭时已到,该登台说书了,但杨馨却迟迟未回,金掌柜心中不悦,叫来店小二陪同心急如焚的刘歆这才将二人找回。此刻看着自己的摇钱树还未为他挣来钱却遭此毒打,还得花钱请大夫,心中顿时冒火。当知道是自己赶走的俳优所做,更是怒火中烧,当即叫来一帮护院,叮嘱一番,这才消气。听得大夫说杨馨只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无碍了,他心中的阴郁才消散,转脸笑盈盈地站在杨馨床榻边说道:“小娘子好生休养,待你好了再说书,不碍事!不碍事!我已安排人,定叫伤你的人没有好下场,哼!我金鑫鑫的人也敢动!”
杨馨听着金掌柜的话,自己活了快30年,第一次遭人辱骂和毒打,身上的疼痛,心中的委屈,全然无法宣泄,此刻见有人替自己出头,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此刻全身疼痛,心中愤怒,也说不上话来,轻轻嗯了一声,唯愿一切是梦,闭眼沉沉睡去。
睡梦中,杨馨和梁老师柏老师徐老师几人泡在泛着玫瑰花瓣的温泉水中,清淡的花香,杨馨说着,不止现在,我们要相伴到退休,相伴老去……
待醒来,发现阿燕已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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