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柄一进屋,就只见这屋内如书上所写,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地上铺着厚绒毯,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
手心里只觉得光滑的如同冬天北海的冰,又温暖的像那夏天暖阁里的风。
陆柄握着玉手,被那姑娘紧紧的搂在怀里,他脸紧贴在起伏的胸口,耳朵里听着她的心跳得像是揣了几只小兔子,鼻孔中钻进的水粉香中,夹杂着少女自身淡淡的清香。
就在这时,门被砸的砰砰直响,从来没有感到过害怕的陆柄,第一次感到女人竟然是这么的恐怖。
说起来门外的那个姑娘长的也算是好看,但当他看到屋里的这个,顿时觉得天下除她之外的所有女人,都是秋天的牡丹冬天的菊,春天的梅花夏天的山茶。
虽然好看,但总是少了那么几分让人心动的颜色。
“吆,梅姑娘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么,怎么看到个这小雏也动了春心?”
“你是想跟我抢?”
“梅姑娘可是集香楼的摇钱树,我怎么敢跟你抢,只是依姑娘现在的身价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那还不把三姐给心疼死。”
女人凑在陆柄耳边,吐气如兰小声说道:“鲍公公让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乾坤都在皇上心里呢!”
说完后扭动腰肢走到门口,一把将门用力地拉开。
“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我这可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这孩子是谁?这可是锦衣卫都督同知陆大人的公子,你是不要命了敢打他的主意?”
“这……”门外的姑娘被吓的不轻,这要是被定一个勾引官家公子的罪名,不但她承受不起,惹怒了陆松,怕整个集香楼也得跟着倒霉,“妹妹,他真的是陆同知的公子?”
“我可是亲眼见陆同知带他进过宫,受过先帝召见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把他领到你房里去!”
女人把陆柄推给外面的姑娘,那姑娘连连倒退几步,好像陆柄是个烫手的山芋。
陆柄趁这个机会,回头认真的看了那个梅姑娘一眼,把她的样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然后逃也似的冲出了集香楼。
这女人多的地方,太可怕了!
难怪来过的人都说,这里是日耗斗金的销金窟,这里是化骨吸髓的盘丝洞。
陆柄一直跑了好远,都跑到紫禁城根才停了下来,他望着天上的繁星,找到最亮的那颗,也不如那梅姑娘的眼睛好看。
可是一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去追寻这件事,结果大哥却早就安排好了人在那里守株待兔,顿时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
“碾压就碾压吧,谁让大哥是皇上呢,我现在连个正式锦衣卫都不是!”
小陆柄短暂的失落之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抬起袖子闻闻那股香味,感觉生活又充满了色彩。
……
张太后最近没有作妖,杨廷和也终于回到了内阁,张永最新的来信,说已经接上杨一清正在去找王守仁的路上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接上王守仁开始返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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