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有风,林窕埋首在江延怀里,手指紧揪着他的衣服,呼吸有些沉,混着风声,不甚明晰。
江延也没再多问什么,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抚安慰。
这一处虽然人少,但也不代表没有人,没多久就有脚步声和说话声靠近。
林窕及时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缓了缓呼吸,神情很平静。
她伸出手,葱白细长的手指替他捋了捋刚刚被自己揪得皱起的衣摆,话语没有一点说服力,“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江延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惊到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啧一声,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崩了一下,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逼?”
林窕抬眸看着他,眼尾湿红,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控诉之意,“是,你就是个傻逼。”
“……”
江延愣了愣,意识到问题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指尖沾上她滚烫的泪,心尖发紧,像是被人用针尖扎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也不顾不上周围到底有没有人,轻轻地抱住她,低声哄着,“你到底怎么了?”
林窕没有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很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江延。”
“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在这里。”
“我刚刚看到一些东西。”林窕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很不好的东西。”
江延顿了一瞬,眼皮跟着一跳,很快反应过来,“和我有关的?”
林窕抿唇,没有说话。
很明显的默认。
江延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该松了口气,还是该怎么样,勾着她的手指,低声解释,“不要信,都是假的。”
“我没出轨,也没随便招惹别的小姑娘,我只有你这一个小姑娘。”
“……”
林窕不知道他的思维发散能散到这个程度,眼神愕然又疑惑的看着他。
仿佛在问他,你在说个什么玩意?
江延看了她一眼,也有些疑惑,“难道不是有人跟你造谣我出轨了?”
“……”林窕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神情,犹豫了片刻,选择坦白,“不是,是你初中时候的事情。”
江延愣了愣。
他在来溪城读初中之前其实已经在别的学校读到了初二,只是那时候因为于风烟的缘故,不学无术,天天逃课,成绩一塌糊涂,后来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他休学了两年,之后才转到溪城这边。
在休学的那两年内,江延也没有浪费时间,于风烟给他请了家教,把他之前落下来的课程都补了上来。
所以在转回溪城之后,江延在学校师生眼里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也没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延往深了一想,福至心灵,问了句,“是我以前的初中?”
“是。”她小声回答。
他又问,“说我持刀伤人的事情?”
“……是。”
听到这里,江延松了口气,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着,“伤人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但他受伤这件事确实因我而起。”
初中时期的江延逃课抽烟泡吧打架,什么好学生不该做的事情他都做。
年少气盛,性格冷冷脾气也冷硬,不知道审时度势也不知道服软,在外招惹了不少麻烦。
初二上学期的时候,江延和朋友在校外网吧因为争抢机子的原因,和职高的男生结了梁子。
往后的一段时间之内,两伙人时常发生摩擦,江延不喜欢麻烦,索性直接约了架,一局定胜负,谁输了谁低头,以后大路朝天,各不相干。
也就是那一次约架,出了事。
职高的人做事下手都不太干净,有人私自带了刀,在混乱之中捅伤了自己人,刀刀见血。
平常都是小大小闹,很少有见血的场景,一见到真伤到了人,两伙人顿时乱作一团,一哄而散。
江延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被朋友拽着胳膊往巷子里跑。
临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躺在巷子里的男生,犹豫片刻之后,甩开朋友的手,折身跑了回去。
朋友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你他妈回去就是找死你知道吗!?”
江延停下脚步,指着那个受伤的男生,略显稚嫩的脸庞皆是怒意,“我要是不回去他就死了!”
朋友僵了一瞬,听到不远处的警笛声,腿一个哆嗦,就往巷子口跑,没跑几步,又认命一般转过身,追着江延的身影跑了过去,边跑边骂,“老子他妈欠你的!”
两个都是半大孩子,没学过急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叫了救护车之后,江延伸手握住刀柄想要把刀拔出来,但一看血流不止,他又去捂住伤口,两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警察和救护车来得很及时。
受伤昏迷的男生被送往医院,江延和朋友被带去警察局,后面就是调查和搜集证据的事情。
太多的细节江延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被于风烟从里面带出来的时候,那个男生虽然被抢救过来,但是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而学校方面虽然因为江家的缘故没有让他退学,但关于他伤人的传闻已经穿得沸沸扬扬。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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