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张牧之并没有着急点燃烛火,而是悄悄抹黑来到早餐车前。
他今日出门时,手里的火折子掉落在了形状如小山丘的蚂蚁堆上。
恰巧此时一阵风吹过,火折子开始烧起来,顿时把不少蚂蚁从蚁穴里熏了出来。
“放火烧山,不知我是这烧山者还是被烧的蚂蚁?”
他当即掐指一算,片刻后道,“这是要我寒食啊!看来今天不能开火做饭了,要不然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在前往诗会之前,他先买了一些烧饼放到了早餐车前才赶过去。
今晚回来正好趁黑摸到早餐车前,拿出烧饼吃了起来。
夜色阑珊,几个夜行人从张牧之的屋顶经过。
“这家肯定不是!”
“你如何敢如此笃定?”
夜行人指了指没有余温的烟囱道,“都没有生火做饭,这个点也没点灯,恐怕是今天没人居住!”
张牧之的耳朵上正放着一个竹罐子,竹罐的尾端被一根细线拴着。
细线的尽头连接在了屋顶接近瓦片的房梁上。
这上面俩人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俩人离开准备去城西寻找后,他才点了灯。
他拆开了胡惟庸手里的那一封婚书,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这也没有什么线索啊?”张牧之不解道,“难道要放在火上烤一烤?”
他将信移到烛台上方烤了烤,可信除了有了温度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藏头信?又或者是要竖着看?藏尾信?”
他提出了几个假设,然后一一按照记得法子来查看!
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靠!那老头儿是不是骗我的,根本没有关于我身份的任何信息啊!”
他有些失落的将两张纸放到一边,趴在桌子上的他刚想眯会儿,却发现这两份婚书合在一起时有个影子。
见状他立刻打起精神,将两张纸一上一下对齐,借着烛光观察起来。
“诶!怎么又没有了?”
他仔细的摸了摸纸张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原来这纸有部分是凸起来的!”
他看了看,这有部分凸起的是男方的那份儿婚书,这平滑没有凸起的那张婚书是女方的那一份儿。
“这老头,真是老不正经!”
他将两张纸调换了下位置道,“原来是男上女下啊!”
在烛火的照映下一个字在纸上浮现出来了。
“这是一个元字!”
张牧之忽然皱起了眉头,这个字单独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字啊!
“难道我的身世跟前朝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那老头儿最惜命了!若我是前朝余孽,他还敢收养我?”
张牧之道,“别瞎想了,凑齐所有婚书时自然就揭晓一切了!”
他吹灭了烛火,上床睡去。
……
第二天中午时,他推着早餐车回到家的时候,就瞧见不少百姓都往一个方向走去。
大家眼神中带着些许热烈地期盼,仿佛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一般!
“这位大伯,你们着急忙慌的要去哪儿啊?”
“去菜市口啊!”
“去菜市口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应天都传疯了!”
见张牧之一脸茫然,老者解释道,“菜市口有人要砍头了!”
“谁?那个大人物?”
“吕家!吕家的女儿身为太子妾室居然妄图杀害正室,被查出来了!”
“昨日陛下震怒,要把吕家满门抄斩呢!”
张牧之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不知道他昨日全都忙着干别的事儿了。
“嘶!这不对啊!我所知的历史上吕氏最后熬走了身体虚弱的常氏最后上位了呀!”
他不解道,“谁是扇动历史翅膀的蝴蝶啊?不过这不要紧,这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就在他思考的这一会儿,几个小跑的人差点把他撞倒。
“果然连手机都没有的时代,去菜市场砍头都是一种难得的消遣啊!”
他也决定去瞧瞧,除了在电视里见过他还真没在现场看过呢!
在路上他思考着这件事,以前他读明史时总觉得吕氏能熬死了常氏确实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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