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西京。
佑民学府。
“前夏昏君广是被谁所诛?”
学堂里,身着长衫,手持戒尺的先生考校道。
屋里一片寂静。
学生们都埋头盯着书,作沉思状,不敢与先生直视。
埋头盯书,是学生们逃避先生提问的常用手段。
先生有些愤怒,这不过是个课堂里用于师生互动的简单问题,却无人能答出。
他刚想怒声责罚,却又将到嘴的话收了回去。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斥责他们呢?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先生问的时候,一问三不知,哪怕知道也不愿意回答。若不是为了应聘学府的职位,自己可能到现在也和这些学生差不多。
想到这,先生摇了摇头,不由的笑了笑。
“白悯,你来回答。”他看向了后排的一个学生,面带期望。
白悯抬起头,脸上透露出些许疑惑:“先生不是说以后我不要再回答您的问题了吗?”
“你回答就是了。”先生有些无语,心想我之前的气话你都听不出来?
“白悯站了起来,神情自信,朝着先生一字一句道:“我大越高祖皇帝。”
“他模样颇为英俊,粉面朱唇,五官如刻,穿着一身极其干净的白衫,更显的风度翩翩,起身回答引得前排的女学子频频回头。
“大越的女子也是有资格上学堂的。
“不错。”先生看着眼前自己的学生,颇为满意,继续考校道:“高祖在哪斩的夏君广?你继续说。”
“正是西京。”
“高祖为何能斩夏君广?”
“高祖自身本就是圣人境的修为,又联合了三位圣人境的大修士,而夏君阵营只有一位圣人境,自然敌不过。”
“闭嘴!”先生呵斥一声,拿起手中戒尺作势欲打又及时止住,对着其他学生道:“白悯胡言乱语,你们莫要听信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学堂里如此斥责白悯了。
白悯神色平静,似是早已料到,坐下闭嘴,不再多言。
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应该是:夏君广残暴不仁,高祖皇帝雄才大略,顺应民心。
先生很气愤,他不是气愤白悯不知道答案。
他知道白悯一定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因为白悯看的书比他多,会的知识比他广。
白悯十岁上学堂那年,展现出的学识就已经让学府里所有的先生自愧不如。
他来学府,是因为学府的书多,而且不要钱。
先生们也不会阻止他在课上看书,哪怕不是他们所授科目的书。
白悯不回答那个答案,只是因为他觉得那个答案不对。
没有人会在乎白悯的答案,哪怕他是对的。
白悯也不在乎标准答案,因为他认为标准答案是错的。
先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很气愤。
他视白悯为得意门生,他不希望白悯将来倒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固执上。
如果白悯不这么固执,将来很可能能成为某个大府的门客师爷,甚至有被贵人赏识成为士的机会。
可他偏偏无能为力。
他知道白悯是对的,但他改变不了答案,也改变不了白悯。
就像上次,他让白悯说说高祖雄才大略之举。
标准答案是:灭夏,划分士、民,百姓各司其职。
白悯的回答是:拉拢了一批人,允诺他们去欺压另一批人。
先生差点气炸了。
这是能说的?
高祖当年建国后,将跟随自己的人划成士阶级,不跟随自己的划成民阶级。
只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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