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夕和淳静在蕙兰苑安顿妥当后,依着规矩到福熙楼谢恩。
瑶夕呈上一个精致食盒,腼腆地说:“福晋,妾身依照四季做了八色点心,意味四季平安,如意吉祥,简表妾身谢意。”
淳静慌张地说:“妾身……”她与亦蕊相交多时,从不曾如此拘束。她以为瑶夕只是像往常般做食物来,却不曾想是用来谢恩之物,哪怕淳静再不识大体,两手空空痴站在那,着实尴尬。
亦蕊的打开食盒,红绿交映,金银错落,光看色就知食物是上品。她笑笑,让彩娟端下去,说:“先给弘晖挑挑他喜欢的,剩下的留到贝勒爷回来再端出来,不能辜负了瑶夕妹妹一片美意。”
瑶夕大喜,想到胤禛有机会品尝到她亲制的美味,定然会想起她的。
三人随意闲聊几句,亦蕊对淳静说:“淳儿,一会你留下,我让凝秋帮你写封家书,托人带给你弟弟。”
瑶夕一听这话,识趣地起身告退了。
凝秋准备纸墨之间,亦蕊问:“瑶夕怎么样?”
淳静左右看看,睁大眼说:“姐姐是在问我?”
亦蕊笑着点头。
淳静露出朴实的笑容,说:“夕格格出身高贵,自然是好的。心灵手巧,学问又好,淳静永远也比不上。”
亦蕊意味深长地说:“她对你如何?”
“对我?”淳静想不出怎么形容,无论在灵妍居,还是蕙兰苑,瑶夕与她几乎就没说过话。不过她一向自认卑微,瑶夕不亲近她,也没什么特别。前思后想,淳静说:“自是与其他人一样!”淳静的意思是,瑶夕对她,和其他人对她是一样的,都不太亲切。但亦蕊听来,却觉得是瑶夕是个好的,无论贫富贵贱,一样结纳,夸道:“这我就放心了?凝秋,你怎么说?”
凝秋已用纸镇压好白纸,边研墨边说:“府中上下,都知道福晋不能食蜂蜜。但夕格格送来福熙楼的食物,常混有蜂蜜,或浇淋蜜糖。贝勒爷自然是能吃的,只是为何夕格格不送到清晖室,要送来福熙楼?”
亦蕊笑道:“你也太多心了,是我没口福罢了。或许是夕儿刚入府不晓得?而且晖儿也很喜欢,不是吗?”
凝秋心想:“晖阿哥食欲不振,本就吃得不多。每次送来的点心都够两三个人吃,怎会是只做给弘晖的?”她看着亦蕊正与淳静笑语连连,聊着民间趣事。或许,亦蕊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在意罢了。
待淳静离去后,亦蕊唤凝秋来,问:“那人来了么?”
凝秋说:“已在外等候多时了,不敢打扰!”
亦蕊点头道:“快请进来!”
没一会,凝秋领了个儒生进来,他就是在徐全医馆出现过的青年人。
那男子行礼道:“草民李卫给福晋请安!!”李卫、臻婳、花皮帽等人,由伯堃安顿在城郊,过着平凡人的生活。这几年,李卫在武艺、学问上更是勤下功夫,愈发利索干练。
亦蕊笑道:“都是熟人,别这么拘礼,来人,看坐!”
凝秋搬来一张圆凳,李卫再次谢过,方端正坐下。
亦蕊向凝秋挥手示意,说:“这是淳格格的书信,你帮着交给她弟弟陈狗。”
李卫接过书信,小心地放入衣袋之中,起身禀道:“福晋,徐全一事,或有差池。”
亦蕊挑了挑眉“嗯”一声。
李卫继续说:“草民吩咐徐全必须于昨日内,亲自来四贝勒府揭发李福晋。他始终没有露面,草民找到医馆与他理论,却见徐全已摘了招牌,封了馆门,遣散了伙计,老婆孩子也打发回乡下了。徐全一人坐在医馆中,喝着小酒,好似就等着草民前来。”
亦蕊奇道:“这也真是不怕死的奇怪人!”
李卫揖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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