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过桥的敌军沿着河岸正排成一字长蛇。他们很肆无忌惮,彼此推挤、叫嚷着,根本没把头道栅的十二个小队放在心上。
“关于他和反贼娄家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李丹边说,边叫过一名传令去给顾大传话,让他示弱诱敌到二道栅,进入右翼防守。火铳队做准备,听令射击二道栅之前二十至三十步范围。
二道栅距离北丘上的篱笆有七十步左右,火铳的有效射击距离是百二十步至百五十步间。
李丹的命令等于让他们射击九十至百步外,这个距离上准头基本谈不上,能打伤对方就算战果,更多是吓阻和扰乱敌后队,为二道栅前接战并击杀敌人前部兵力提供支援。
实际李丹心里清楚,由于时间仓促来不及做更多更坚固的防御工事,也没机会调集更多兵力对阵敌人,他必须设法利用手头现有的部伍打击敌人士气,逼退敌人为进一步巩固南山阵地争取时间。
虽然前世最高只做到副营职级别,但在军校里学到的中、低级指挥技术到目前对他来说还算管用。
李丹觉得麻烦仅在于如何将这些东西重新组织,有效结合在尚且以冷兵器为主的战场上。
“去催瘦金刚,仗都快打完了,他在磨蹭什么?”派出传令,李丹用下巴朝冯三点点:“你说,我听着。”
“人都以为娄自时是被逼无奈起事的矿工,其实不然。
他本是个矿工头目,手下矿工上千,分十二队,各设工头管束。
因不满矿监索求无度又惧其勾连官府镇压,所以怂恿矿工闹事将矿监淹死在井下,之后夺取卫兵武器驱逐官军。
浙军遣兵围剿,娄自时接战不利,遂引老少眷属及农户避来江西。未料三战三捷,于是攻陷广丰、朝阳,才有了围困上饶的事。
自时长兄自安,是个诚朴老实的,不掺和他的事,自时起兵主要靠其次兄自胜做生意的出息资助,所以他次兄现在军中称大司马。
自时有四子,分别是世用、世明、世凡、世吉。
大郎世用多智谋,打下广丰就是他的手笔。
次子世明胆大、有勇,能结交江湖侠士,生来一部好胡须,有个诨号‘赤须将军,不过他更喜欢人叫他‘二天王’。
这世凡便是老三,在兄弟里名声最差,整日祸害女子,诨名‘花臂膊’。
又自恃身材魁伟,好勇斗狠,为其他兄弟不屑,偏偏其母为娄贼最爱,平时舍不得让他独自领兵,这次却不知为何?
老四世吉最幼,今年才三岁,身体瘦弱多病,且幼年丧母,现应是随其舅父驻守在朝阳。”
冯三说着,李丹静静地听,同时注视对面,中间叫来两名传令低语几句让他们去办。待他说完,那边贼军的后队终于开始过桥。
“磨磨蹭蹭、粘粘乎乎,哼!这些人想赶我们走?怕是没打便已经输了!”黑木的话让大家都有同感。
“你们猜,为什么他们这样磨蹭?”李丹笑着问。
“一定是不知道我军虚实,所以心有疑虑。”赵敬子说。
“还可能……他们并没觉得这是件大事,觉得上来三下五除二便能打赢了?”巴师爷道。
“更有可能是吓的!”李丹告诉他们:“我叫顾队把那些从游三江部砍下的脑袋,挂在篱笆外边呢。你们觉得他们看了是不是会害怕?”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吴茂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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