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医院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人来来往往,各种医疗器械的声音此起彼伏,又将是一个不眠夜。
赵焕父亲晕倒之后就被120送到了这里,头部ct和核磁共振都做了一遍,确诊为急性脑梗塞。
除了死去的赵焕,老人唯一的亲戚只有市区下面一个县的妹妹,家属没赶到之前,照顾他的重任就暂时交到了安贞和康正手上。
在急诊室跑前跑后,等老人病情平稳了,安贞这才扭了扭已经有些僵直的脖子,来到走廊给贺队汇报情况。
“喂,贺队,老人病症平稳了,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了。”
安贞说着,转身朝人迹罕至的医院大院走去:“对了贺队,既然赵焕的尸体找到了,那蛇皮口袋抛尸案和污水厂的碎尸案是不是可以合并了?”
电话那头听声音,贺健行应该在车上:“嗯,现在案情梳理越来越明朗了,接下来就是找案发现场和犯罪嫌疑人的问题。这个你别担心,目前你的任务还是盯紧程郡骁和向云生那边,市局通报一公布,我看向云生也该跳脚了。”
“嗯,好可是贺队,程郡骁他”安贞一想到这段时间程郡骁忽冷忽热的表现,心头又是一悸。
“他怎么了?有什么新情况吗?”贺健行乍一听,有点着急。
“没事儿,就是这人挺圆滑的,有点招人烦。”安贞赶紧改口。
“这家伙确实聪明,上次那个录音我找他核实过了,司机也找到局里配合调查。你还别说,货车这个线索一合并,真的给案件串联带来了挺大帮助的。”
听得出来,贺健行因为案件持续进展,现在信心满满。
安贞不想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也不想给贺队添乱,也就打着哈哈说了一番不疼不痒的话,挂了电话。
康正端了两盒方便面,被烫的龇牙咧嘴:“给,垫吧垫吧。”
平日出勤凑合惯了,安贞也不计较,两个人找了个楼梯间就蹲下来稀里哗啦地嗦泡面了。
“哎,我看你气色不好,先回家睡一觉吧。”
安贞也不跟康正客气,吃完最后一口面,点点头:“行,那我明天一早来接你的班。”
凌晨3点半,这个点钟即便是市中心,各种店铺也都打烊了。被风拂过的街头凉飕飕地,安贞裹紧身上单薄的衬衫,哆哆嗦嗦地发着抖。
好在打车软件叫的出租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安贞赶紧钻进车里。
“是去未名城公寓吗?”司机习惯性地多问了一句。
“嗯”安贞望着萧瑟的街头应了一声,车子刚开出一公里,她又变了主意:“去东城区吧。”
车载音响里断断续续传来一阵轻柔的佛教音乐,想来司机应该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音乐渐渐放缓,一个略带沙哑的老者开始讲经:“宇宙人生,都是由于因果关系的存在,才得以乱中有序,生而不息。”
安贞闭目聆听,没来由地放松了心情。
“世间万事万物,好比一群乌合之众,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构成一种自我约束的庞大系统,呈现出一种循环往复的法则,便是我们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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