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新从厕所出来之后,苏芸就在暗地里跟着他,直到他出了医院打了车,还跟着,并且叫上一个电视台的朋友一起。苏芸了解邓一新,以她的职业敏感性,她觉得邓一新急匆匆离开医院肯定有事。果不其然被苏芸猜中了。
摄像机正对着他拍,女记者拿着话筒也走上来,说道:“我们是广江电视台的,你刚才说那么多钱还堵不住你们的嘴是什么意思?医院为了掩盖这次事故还给了病人封口费是吗?”
看到身后有记者,邓一新也明白自己被跟踪了,而且就是这个苏芸干的!
邓一新怒火中烧,指着摄像机怒吼道:“你们拍什么拍!苏芸!你还有完没完!”
记者毫不理会又问道:“这位医生,你和我们具体说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次事故呢?医院给了病人多少封口费呢?”
“滚!”邓一新瞪着记者给了这么一个答复,然后晃着膀子怒气冲冲走出了院子,临走时目光还一直盯着苏芸。
邓一新从邱玉家离开之后直接回了警队宿舍。一整晚他心情都很差,先是很气愤,再又变成郁闷,关上灯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时,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了。
邱玉和对面床病人输液瓶里的药被弄混了,这一点肯定没错,因为瓶子是他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然后就直接拿去化验了,而且这样两个病人身上出现的症状就都解释得通了:邱玉毫无征兆地突然流产和对面床输了催产素却没有反应。
但药竟然是兢兢业业的齐护士长配的,这也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很可能是某个毛手毛脚的年轻护士。邓一新又想到今天下午在护士站,齐护士长一直说自己没弄错,她笃定的眼神和诚恳的态度不像在骗人,也不像在推卸责任。如果不是齐护士长弄错的,那又是谁呢?
邓一新在床上翻来翻去,另一个人的影子在他眼前越来越清晰了,这个人就是任新梅。邓一新第一次觉得她有些奇怪是今天上午她来找自己说要出院,邓一新让她等一等,院里有事情要和她谈。那个时候任新梅脸上就露出一丝惊恐,邓一新还以为院里找她谈话让她紧张了。
可是到了院长办公室,当邓一新说出输错药的情况时,任新梅的表情竟然还是惊恐,而不是惊讶或者愤怒,然后那么痛快就把赔偿协议签了,急匆匆出了院。
她在害怕,她在逃避。但她害怕的是什么,逃避的又是什么?
想着想着,一个令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想法出现了:难道是这个看起来对邱玉无微不至的中国好嫂子任新梅在药上做了手脚?是她要把邱玉弄流产!?
可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邓一新想不到一点理由。两个丈夫常年在外打工相依为命的女人应该互相照顾互相扶持,为什么一个要害另一个?两个人感情看起来那么的好,就算亲姐妹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不对,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邓一新反反复复思考着,时而肯定时而否定。可一个疑点一旦在脑子里出现了,就像种子埋进土壤,会不断生根发芽,也像一滴墨汁滴进清水里,会不受控制地扩散。无论邓一新怎么说服自己不可能,他还是无法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抹除。最后他决定明天再去检验科看看那两个瓶子。
邓一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苏芸也在忙着,在电脑前忙着写稿子。她又获取了第一手新闻资料,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虽然她和邓一新算是有一些交情,邓一新还救过父亲的命,可是只要涉及她的工作,所有人情她都能不顾。她就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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