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另一个难题来了。邓一新不像赖琦和汪博凯家在外地,漂在广江,无拘无束,他得回家。这么多天没回家,父母八成知道他的事情了,可他还是心存侥幸。当邓刚黑着脸问他这些天去哪里了的时候,他答道:“我和同学有些事,这几天就住在他们宿舍了。”
然后就是父亲龙卷风一样的怒吼:“胡说八道!成天撒谎!你别以为你干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打架斗殴你都打到里面去了!你真够有本事的!”
邓刚怒浪滔天地骂着,邓一新站在一旁不说话。果然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没有那么多侥幸,父亲和母亲看起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在医院这种环境工作,周围的同事普遍是知识分子,和邓一新同龄的孩子也都是不差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作奸犯科进去过。
邓一新破天荒的进了拘留所无异于在邓刚这里扔下一颗炸弹,盛怒之下,邓刚骂出各种难听的话:“你不是我儿子!从这个家里滚出去,爱上哪上哪!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丢人现眼的东西!家里的败类!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邓一新一直没做声,知道自己犯错的他本想等父亲骂够了气消了,事情就过去了。可父亲骂得没完没了,把邓一新的火也激起来了。他像一座火山一样突然爆发:“你早看我不顺眼了!我还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呢!我今天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邓一新的突然顶撞让邓刚更加恼火,他气得全身颤抖:“好啊!翅膀硬了!你现在就滚出去,再也别回来了!”
“你们都少说两句行不行啊?”邢彬夹在中间劝和也没有用。
邓一新迈开大步噔噔噔走到自己的房间,找个袋子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又到厕所拿上洗漱用品,桄榔一声摔门而去。
邓一新离家出走了。
无处可去的邓一新好像霜打了的茄子,只好又来到赖琦和汪博凯的宿舍,带着换洗衣物,要长住的样子。这两人倒是很欢迎他,反正有两张床都空着。
警队单身宿舍里都是这个配置,每间屋子都是两张上下铺的床,但是只安排两个人居住,空着的床通常用来放杂物,偶尔会有一些警员的朋友小住,但邓一新和警队里的很多人都混熟了,即便住的时间长些也没人管他。
第二天一切如常了,赖琦和汪博凯回到队里上班,邓一新去医院上班。
这天邵思音也回到队里,可是她发现人们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了。那天郭媛媛去警队单身宿舍一闹,事情先是在单身警察里面传开了,又在整个警队里面传开了。警察也是吃五谷杂粮的普通人。邵思音小三上位被正宫暴打的花边新闻在队里传得有鼻子有眼,正可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邵思音、赖琦和汪博凯都被关着的时候,孔兰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可是她的一张嘴哪里堵得住悠悠众口。
在事情被热议几天之后,当事人回到了队里,自然成了焦点。从那些揶揄的笑容里,从那些鄙夷的目光里,从那些故意的回避里,邵思音再清楚不过这里发生了什么,她想解释,可她的话又会有谁信呢?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过街的老鼠,慢慢地低下了从来都高傲着的头。
他们三个刚刚来到法医办公室,队长焦鹏就把他们叫走了。
不出所料,焦鹏在自己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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