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饭馆的包间里,贾连生和石源相对而坐。贾连生脸色红润,目光迷离,看起来已经酒过三巡了,他端着酒杯悲戚戚地说道:“兄弟,我跟你说,哥哥我算完了,仕途止步于此了!”
“哎!姐夫,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离退休还早着呢!”石源也端起酒杯,“来,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
两人酒盅相碰,石源抿了一小口,贾连生则是一仰脖把一杯酒都吞进了肚。石源又道:“我刚调到卫生局,说话没什么分量,以后等我位置坐稳了,有什么机会我再推荐你!”
“你别安慰我了!邓刚五十二岁,我都五十四了!他已经当院长了,我还有什么机会啊!我呀,就在副院长的位置上退休了!”贾连生说完自己又干了一杯,心里极度不平衡地叹着气,“我真是不明白,老院长退了,谁都明白院长就在我们三个副院长里面选。刘安五十六了,年纪最大,不让他当理所应当,可我还不老啊,而且我当副院长的年头最长,都十年了!我觉得这次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他邓刚前年才当上副院长,现在一下又成了院长!怎么局里就让他当了!”
“是窦局让他当的,我实在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局长呢!我只是个副局长,还是刚来的。”石源说到此处不禁叹了一口气,“姐夫,咱俩可真是同病相怜啊,我原来在城管局就是副局长,调到卫生局还是副局长。”
“你还年轻啊,你才四十多,我和你可不一样了,我就这么一个机会了!”贾连生一筹莫展地说道,突然他话锋一转,“都说窦局铁面无私,公正廉明,我看纯属胡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石源压低了声音道:“这种事情你可不要乱说!不过邓刚的媳妇和窦局好像是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呢!你知道吗?”
“啊?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这你都不知道?所以说,你轻敌了!”石源和贾连生又碰了一杯。
“咱俩这关系别人知不知道?”贾连生问。
“我和谁都没说过。”
贾连生醉醺醺地伸出大拇指在石源面前晃了晃,又道:“没想到啊,邓刚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留了这么一手!”贾连生又把一杯酒倒进肚子。
见贾连生猛灌自己,石源安慰道:“不过当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是一把手负责制,医院要是出了什么麻烦,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石源说完这句话,贾连生乐了,自言自语道:“是啊!你以为你当上院长了就能一直稳稳地干到退休?”
“怎么了?医院出什么事了吗?”
贾连生露出一丝奸笑,说:“今天他的就职典礼刚结束,他儿子的手术就出问题了,搞不好就是医疗事故,我看这事不是什么好兆头!那病人家属真不是省油的灯,真能闹,闹了一上午。最后是他拍着胸脯说一定妥善处理,我倒看他怎么处理。处理不好,他这个院长没准就得下台!”
“行啊!要是他下台了,这个院长肯定就是你的了!”石源笑着又敬了贾连生一杯。贾连生也笑了,仿佛看见邓刚已经被赶下院长的位置似的……
夜里,邓一新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在想着怎样才能逃离这个时空。他想起一个小时候看过的电影《盗梦空间》,那里面一个人可以进入另一个人的梦境,就好像进入另一个时空一样,而让自己从梦中醒来的方法就是下坠,利用重力加速度的刺激唤醒自己。想到这里邓一新感觉又看到了希望,他踩到床垫上,从床上一跃而下,可是没有用,床太矮了,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高度的变化,需要找一个高的地方跳下来。
邓一新偷偷溜出家门上到六层,推开通往天台的板子,来到六楼的楼顶。这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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