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冷冰冰的说了‘愿替陛下行为难之事’,众人态度皆各自有异。
刘焉捋着须子,不吭声,仿若没有听见一样。
一般在这种宦官犯坏的时刻,他一般都不会表态。
刘焉有他的底线,他是皇亲,也是继胡广之后的新一代不倒翁。
既然是不倒翁,他就决不能将自己沦落到张让那一边的阵营中。
天下士人可以默许他以皇亲的身份在协助刘宏,但绝不会原谅他与张让朋比为奸,不论是古文亦或是今文系学子皆如此。
但他也需要天子的信任。
所以,一般有张让在场且对方还滔滔不绝的情况下,刘焉一般都不做发言,得过且过。
张让也明白刘焉不肯与其过于亲近,但也知道刘焉不会直言反对他,
故而出此言时他也不看刘焉,只是定定地望着天子。
他知晓刘焉不会成为他的障碍。
刘宏没有吭声,他只是在细细的揣摩。
天子清楚张让的意思,这是要以宦官的角度来拟定罪名,抓几个治几个罢免几个杀几个,以雷霆手腕与对方交锋。
老方法老套路了。
这招对于皇帝和宦官而言,有时候有效有时无效,主要也是看对方的目标和决心。
若对方下定决心,悍不畏死,并集结更多的士人齐谏,则越打压效果越差。
刘宏多年来跟朝中诸臣拉大锯扯大锯,在这方面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他知晓张让的方法是最快也是最省事的,但同时也是不稳定因素最多的。
刘宏犹豫着,吕强见状有意想说话。
但当吕强看到对面刘俭瞧自己的眼神时,随即又将话咽了回去。
刘俭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不许张嘴!
唉,刘俭这小子就是不让自己说……犹如憋死牛般的憋他。
但实际上,吕强也没有牛……
刘宏环顾一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刘俭的身上。
“爱卿。”刘宏缓缓开口。
“陛下有何吩咐?”
“依卿之见,中常侍此言若何?此法可行否?”
刘俭很是郑重地道:“中常侍有为陛下分忧之心,实属难得,我等远不及也。”
张让听了刘俭的话,颇为满意。
这位皇室族弟还是颇有些见地的嘛。
比起刘焉这个不吭声,此子倒是更会看人脸色。
刘宏奇道:“爱卿觉得依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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