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间,确实有媒婆来说和过谢家的三姑娘和褚义,就像艾婆子说的,谢家嫌弃褚义家穷,又觉得褚家那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是累赘。一听媒婆来说和的是褚义,连屋门都没让人进,就给打发了回去。
张大娘一听来了兴趣:“真的假的,谢家弟妹,真有媒婆说和过你家三丫头跟褚家二郎啊?”
谢婶子白了两人一眼,心道这该死的艾婆子,定是因为自家没应闺女儿和她儿子的亲事,才故意在这膈应人的:“都什么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有啥好问的!再说了,艾婆子你家儿子当初不是还肖想人家沈家闺女儿来着,你不是嫌弃人家比你儿子大,还得等她两三年出孝期,说凭啥娶个老姑娘回家!你想娶,人家还不想嫁呢!现在咋样,人家都成铺子的老板娘了,你儿子连媳妇儿影都没见着呢,还想娶我家闺女儿,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www.
说罢提着烧纸扭头就走,也不管身后艾婆子的叫骂和旁人的吵闹声。
想起自家闺女儿的亲事,谢婶子就犯愁!因为当初拒了褚家的亲事儿,她们全家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白白错过了这么个能挣钱的女婿不说,闺女儿更是要埋怨死他们了!说阿爹阿娘耽搁了她的好日子,现在更是扬言找不到比那褚家二郎更好的,她就打死都不嫁,整日在家里作天作地的!
媒婆子都来提了多少个人家的小伙子了,愣是一个都入不了她的眼,其中就有这艾婆子的儿子,要不是因为这事儿,得罪了那艾婆子,能有今儿个这出?
像艾、谢两家这样当初看不上,现在又后悔得要命的人家,不在少数,可不管他们怎么后悔,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像这种事情,稍微长点脑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褚、沈两家人面前提起的,所以小两口自是不知情的。不过就算知情,也顶多就是听过后一笑置之罢了,日子还是照旧,同之前一样,纸钱一直卖到了清明节头两天才结束。
这次小两口没急着去镇上,而是找了村里专门办丧事的先生,赶在清明当天去了褚义阿爹阿娘的墓地。
小两口按照先生的指示,将那枚失而复得的坠子,重新埋进了崔氏的墓里,今年正是崔氏离世的第十年,时隔多年,这枚坠子终于回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回程的路上,褚礼遇见学堂里的小伙伴跑去了前面,小两口跟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褚义搂着妻子的肩喃喃道:“难怪阿爹临走前,不让我把有银钱的事儿跟任何人说……”
沈鹿竹猜褚父这是不信任家里的任何人了,明知道至亲的人偷了妻子的遗物,可却又无能为力,褚阿奶的态度,仿佛就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是在对亡妻的思念和悔恨自责中离开的。
沈鹿竹双手搂住褚义的腰身,将头轻靠在他胸膛:“阿爹一定很爱阿娘,也很爱你和阿礼,他是觉得我们阿义是大孩子了,有你带着阿礼他很放心,才安心地去天上陪阿娘了。他们一定是在天上守护着我们阿义呢,保佑我们阿义永远开心健康!”
褚义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脸颊轻轻摩擦着妻子的头顶,随后薄唇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一定是阿爹阿娘保佑,他才娶到了阿竹!
清明节过后,小两口回了趟沈家,除了看看家人外,沈鹿竹也有些问题想请教沈阿爷。
褚义陪着沈父和沈二叔吃茶聊天,沈鹿竹窝在前院药铺子的躺椅上,跟刚闲下来的沈阿爷聊着:“阿爷,您知道桐油吗?”
沈阿爷放下手里的茶碗,看向一旁的孙女:“要考考阿爷?当然知道了,桐油,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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