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眷顾之说并非空穴来风,雨施县百年来确实风调雨顺。
农耕时代,不旱不涝意味着年年丰熟。小县城倚仗天缘,连年大收,百姓丰足,安居乐业,多少有了些繁荣的气象。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衣食无忧下,县里百姓的道德水准自然水涨船高。
此时正有人就这一点发表重要讲话:“我说周言,我看我们再巡上一百年街,估计也不会遇上半件事儿。”
说话的男子一身捕快服,腰佩长刀,看样子应该也是巡街捕快。
周言这会儿正微笑着跟街边的商贩打招呼。
没办法,小县城里几乎所有人都沾亲带故,随便碰到个人大概率认识。
此时听同伴抱怨,他转头打趣道:“谁叫你张某人长得实在辟邪呢,您往街上一杵,那还不诸邪避易?”
真不怪他开玩笑,张重说不上丑,只是长得有些凶恶。至于凶恶程度嘛,大概是能止小儿夜啼那一档的。
当初王头招他入县衙时,还有三个竞争对手,最后一道考核是武试,四人混战,擢其优胜。这货当时将刀一抽,大喝一声“谁来受死”半点恼意,两人平日里没少互相奚落,他也常将对方称作“小白脸”。
“好的,长得很有安全感的大哥哥。”周言一本正经地回应。
张重无言以对,对方三个月前撞到头后,像是变了个人,嘴皮子都利索了许多。
从那以后,言语上的交锋他就再没赢过。
他甚至怀疑过对方是否被山精鬼怪夺了舍,可几次旁敲侧击,只有两人知道的事被复述得分毫不差,只好打消了这一念头。
难道撞到头开了窍?这是他长久以来困惑所在。
既没讨得好,张重话锋一转道:“我看今天也没啥事,王头刚好不在,我们早点收工听曲去吧。”
他情场虽失意,可到底是个成年男子,当然有生理需求,万般无奈下只好流连秦楼楚馆,拿钱买欢。
一来二去,甚至养成了习惯,每月领到月钱,都要去当地唯一的青楼绮梦楼醉生梦死几天。
周言当然不会跟他一样荒唐,比起喝花酒,他更关心另一件事,“王头去哪了?”
雨施县的治安向来稳定,王头作为县里总捕头,没道理还要外出公干的。
“说是东面的细柳奇道,这三个月来,对方嘴里新奇的词层出不穷,真有点莫名其妙了。
“一种用来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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