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闹剧没头没尾的结束了,大叔公把宓夏瑶叫到隔壁厢房。
叔侄二人面对面而坐,她则让宋巧将准备好折现的银两放到桌上。
“果真还是患难见真情,小辈里有你这样一心救父亲的人,我宓家这些年培养小辈就算有回报了。”
大叔公语重心长的话听得宓夏瑶心中冷笑一声。
表面客套的话谁不会讲,她可不是那种需要被人拍马屁的人。
“大叔公可别这么说,要小辈们只有我一个人一心为了爷爷,那才叫心寒。”
她一如既往的将话说的血淋淋的。
她这边话音刚落下,大叔公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挂相了。
屋内正陷入尴尬接不上话的环境中,大叔公轻咳几声,“上回见着小段了,他如今成了礼部司务。人家虽然是个小官,但到底也是在朝堂上的,说不定能帮帮咱们,出个招。”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暗示宓夏瑶要不给段宏林低个头。
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大叔公。
“好歹也是多年夫妻不是,床头吵架总该床尾和才对。”大叔公尴尬的咳了一声。
“大叔公,这银两我核算过了,能给牢狱里所有人差不多小几两银子打点,我这几天已然调查出几个说不定能伸出援手的人,待我……”
“老三他姑娘,你这样做事未免有些太决绝了吧?!”
宓夏瑶话音还没彻底落下,外面中气十足的声音贯穿整个院子。
紧接着,就见到宓二爷推门闯了进来,怒目圆睁的看着座位上的小辈。
大叔公茫然的站起身子,开口相劝,“有什么事好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你停用了布庄?是不是!”宓二爷指着宓夏瑶的鼻头质问。
他说的布庄正是前几日宓夏瑶带宋巧把库存的成衣全都加厚备用的那家店铺。
看着亲戚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布庄是宓二爷名下的。
被咄咄逼人的宓夏瑶,丝毫不慌乱,她甚至还悠闲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布庄经营不善,他是我父亲名下的铺子,我作为我父亲的亲身女儿,当然有权利置办它。
“二叔这是怎么了?”
宓夏瑶明知故问,明媚的面庞带着得体的微笑,竟让人一时找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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