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温言平语的询问了一句:“金陵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
陈镛知道李善长自从卸任了左丞相,一直在大报恩寺的禅院里塑佛,早就不问世事了。
从胡汉山主动退婚傅玉媖开始,一点点把金陵发生的大事,全都细说了一遍。
李善长始终一副温和模样,不见他有多余反应。
说到最后,陈镛顺嘴又说了一句:“胡惟庸世伯为了胡汉山这个混账儿子调离通济门,借助了一位浙东文官的修缮管沟奏章。”
“已经让胡汉山着手准备修缮管沟的事宜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凭借政绩,去禁军里担任要职。”
陈镛说到这里,莫名的有些辛酸,心道:有个好爹真是好。
旁人费尽心机得不到的官职,胡汉山只要照本宣科的去做就能担任。
李善长已经有了定计,温和笑道:“这件事还得落在你父亲头上,以临江侯的地位,完全可以去找陛下请命。”
“让你一起去修缮管沟,这样一来,你就能够借助这件事积攒政绩,少说也能成为禁军的一卫副指挥使。”
陈镛有些迟疑:“可是,这样就分了胡汉山的功劳,家父又是胡党的股肱,想来不会阻挠左丞相对下一代胡党闻人的培养。”
李善长知道他最担心这件事,摸不清胡党的心思:“这就错了,对于其他官员来说,功劳需要独享。”
“对于淮西勋贵来说,只要是功劳,都会一起封赏。”
陈镛明白李善长的意思了,脸上的苦闷消失了,多了几分轻松。
只要不会分去胡汉山的功劳,修缮管沟这件事就是在帮着左丞相胡惟庸培养胡党的下一代闻人。
还能加深陈镛与胡党下一代闻人胡汉山的关系,临江侯陈德一定会欣然同意。
陈镛站了起来,郑重拱手:“多谢伯父为侄儿解惑,等到这件事成了以后,侄儿一定要厚报。”
李善长轻轻摆手,温言笑道:“厚报不厚报的就算了,你若是有空,就多来禅院里陪着伯父多说说话。”
陈镛巴不得多来禅院,倘若是有李善长在他背后出谋划策。
别说是禁军指挥使了,等到他继承了临江侯爵位,成为掌控天下卫所的五军都督府一位总督,都有着很大的希望。
说一句十拿九稳也不为过。
陈镛心情大好,笑哈哈的说道:“伯父既然这么说了,侄儿以后就厚着脸皮过来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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