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潜伏在皇宫里的探子传来密报,说启国皇帝的后宫中,有一人是从前的白家埋了十五年的眼线,事关他要寻找的那个人。
听闻此,他便潜入皇宫寻找此人的踪迹,临走前,他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装了药酒的白瓷瓶。
他把白瓷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那是距离他的心脏最近的位置。
毕竟今天是蓝韫宜第三次治疗手腕的日子,他不想让他久等。
可谁知,当他在屋檐上快要看清那眼线的真容时,胸口的白瓷瓶意外掉落,不慎引来的值班的守卫。
他为拿回这药瓶,硬生生中了一箭,知道箭上有毒,知道中毒后便是药石无灵,毕竟那是皇帝的亲卫。
当毒素通过经脉流向他的五脏六腑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蓝韫宜的笑颜。
可他就是想来见见她,哪怕是最后一面。
若是她一人孤零零的在山上等,等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只要想到那副模样,他就会心疼的。
当蓝韫宜追着自己说出那番话,他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石淞还未查出她是否另有婚配,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他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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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韫宜慌乱的摸索着晏引霄的身体,在发现他的脖颈上挂着一个吊坠,那是用玉雕刻成的哨子。
她顾不得其他,慌乱的吹响了他的玉哨。
尖锐的哨音刺破荒凉的寂静,惊得树梢上的鸟雀都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蓝韫宜一连吹了好几下,回应她的,却只有无端的寂静,和刻骨的绝望。
她感受着自己怀里的晏引霄呼吸越来越微弱,慌得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她茫然的低眸,看着他苍白的脸庞有着异样的宁静。
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蓝婉茹喝了她的血,治好她娘胎里的不足之症,前世的楚桓喝了她的血,硬生生扛过了半月的高热……
那……
蓝韫宜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即使这个想法荒诞的可笑,却是他唯一的生机。
她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喂到的晏引霄的嘴里。
“求求你,醒一醒,你不是还答应我要一起建粮仓、开米铺的吗?”蓝韫宜近乎乞求般在他的耳边低语。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嘴角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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