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安第二场的对手是一位来自名不见经传宗门的弟子,不过初初筑基的修为,眼见获胜无望,匆匆同谢随安过了几招,便投降认输了。
第三场胜利更是来得直接,对手因先前一战伤势未愈,索性打也不打,直接弃权。
连赢三场的全胜,谢随安这一手漂亮的战绩足已超越许多人,然在旁人眼中,她这胜率多少掺了些运气成分在,因而还不甚引人注目,又或是关注到了却又挪开目光,觉得她不足为惧。
不过阴差阳错之下,谢随安竟是沧海观弟子中行得最稳妥的。闵如初两胜一败,败的那场痛快认输,连白绫也未揭,有意藏拙;江九幽目前两战两胜;余下二人,似是抽签气运不佳,一个一胜一败,另一个战绩和闵如初一致。
总的来说,外界对于沧海观一体的评价,说不上太好听。
谢随安本人难免听到这样的有关自己或沧海观的风言风语,很是不屑却又无可奈何,她一心想要打过瘾狠出风头,却接连碰到这样的事,只想逮着个机会好为自己正名。
“你何须同他们置气?若再赢一场,你晋级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大有证明自己的机会在。”萧祺然煮着茶,温声开解着谢随安。
理自是这个理,只是谢随安无论如何都难平这口气,盯着壶中茶汤汩汩沸腾,良久憋出低声一句:“明明我也很强。”
话一出口,谢随安便觉不妥,这话竟莫名得听起来像是在嗔怪……萧祺然闻言也一愣,搅茶的手亦一顿,随即开怀一笑:“当然。”
他拿过杯盏,取出茶汤,便将第一杯递予谢随安:“尝尝吧。”
谢随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杯壁竟是温热,并不是预想之中的滚烫。
谢随安若有所思地瞥萧祺然一眼,举起杯子欲喝,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按住了发顶,听着萧祺然念念有词,却连个清晰的字都捕捉不到。
念罢,萧祺然方放开谢随安。对上徒弟疑惑的眼,萧祺然只轻咳一声,故作高深道:“方才为师是在进行一种运气的传授,在将自己的好运输送给你。你下场抽签必将得偿所愿。”
……她竟然不知道萧祺然什么时候学会的故弄玄虚。
只见谢随安神情面露不信,萧祺然再度肯定道:“是真的。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随安不要不信。”
屋中沉默片刻。
“那,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一句俗话,”谢随安慢吞吞地摸摸鼻子道,三言两语之间已经想到了如何回击,“动不动说谎,时日长了,鼻子也会变长。”
来了兴趣,谢随安放下茶杯同萧祺然比划:“有个姐姐曾有个恩客说要赎她……结果长成了那个模样,再也不敢踏进半步。”
言罢,谢随安仍不满足地补充:“我从前一贯是不信这些的,但既然所谓的运气都能传授,想必这句俗话也并非没有可能实现罢?”
她说得煞有介事,为撑面子导致自己下不来台的萧祺然只能苦笑道:“是。”
终于能腾空拿起茶杯细品一口,谢随安还顺势遮住了自己得逞的笑意。
入口清甜,回味浓长,确是好茶。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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