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安慢慢踱步回去,思忖着何时可以开练御剑飞行。
又思及江九幽那大开大合的刀法,谢随安正想去找萧祺然,却听见其院中一道女声尖厉响起:“……你付出这般多,背上不公的名头,就为了这一个徒弟,她而今不过筑基中期……若真是一无所得,你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吗!”
谢随安推门的动作合上茶盏落地碎裂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在自己脚边粉身碎骨的茶盏,蹲下,拾起一片较为完整的,抬头看向投掷来的萧祺然:“师父,需要我清理掉么?”
倒显得是她来得不巧了,谢随安握住那片残片想着,屡屡撞见了人背后说她坏话。
她总觉得近日来,所有人、所有事,桩桩件件都卯足了劲在告诉她,她谢随安好像不配。
萧祺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沉了面色看向对面的柳卉:“值得与否,不是你该来评判的。”
刹那间,柳卉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堪,唇瓣都不免哆嗦了起来:“我是好心……”
“不必了。”萧祺然回绝道,“这份好心暂且留着,给更需要的人罢。随安,送客。”
谢随安起身,微微侧身,她真是连半点礼貌都不想维持了。
柳卉攥着袖子,咬着牙,不知怎么想的,步至谢随安面前:“随安,这些话我本不该说,但当着你的面,我总归想坦荡些。
“沧海观虽没落了,但此次大比的名额,本不该是你能沾染的。且不论上头早已步入金丹期的两个;江九幽距离金丹也不过一步之遥,只差个机缘;闵如初更不用说,”柳卉顿了顿,“她那双眼睛,就非常人所得,你与她关系好,应当知晓……”
“不熟,不太知晓。”谢随安此时此刻只想拿着话头去堵她,“他们如何强,与我有什么干系?大比是我自己要去的,名额是我师父为我挣来的,我的名字既然挂在了上头,就说明我有资格,柳前辈不去问长老,劝不动我师父,就来做我的说客么?”
柳卉经她一语,口气也不客气了起来:“那你可又知道,你师父为了你这个名额做了什么?你一时年轻贪玩逞威风,到时落败,丢的是谁的脸面?”
谢随安刚想开口答话,萧祺然却比她更快:“——丢的是萧祺然的脸,最差也不过丢的沧海观的脸面,不过这些年,沧海观的脸面也所剩无几。我想,是同柳师妹没什么干系的。”
师徒俩接二连三一怼,柳卉脾气再好,亦是不愿呆下去了,况且她原就积攒了一肚子委屈——谢随安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被她气鼓鼓的样子取悦。
她转身,踩到那一地碎片,再度蹲身要去捡,脚步渐近,萧祺然立于她身前,叹了口气:“随安,摊开手。”
谢随安较劲般将手攥得更紧,有一下没一下收拾茶盏的残骸,似是在捡,实则是在砸着泄愤。
萧祺然静静地站着,同她对峙。半晌,谢随安恨恨砸出一声巨响:“烦死了!”
怎么,这些人要不要每天跑到她耳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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