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谢随安滞了滞,她当然知晓“第一”蕴含的意思,可她不明白这个词同萧祺然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闵如初狠狠地捶了下大腿,捶得自己龇牙咧嘴——她本想恨铁不成钢地给谢随安或青鸾来上一拳,想了想,终是祸害了自己。
少女白绫下的五官都透着不解:“你竟然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通饮言亦出声附和了一下。闵如初长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膝上不存在的灰,挺直脊梁:“罢了罢了,那就由我给你们讲讲吧——虽然我也没亲眼目睹过。
“沧海观顾名思义,海纳百川,并不要求弟子专修什么。但门中最为精进也是底蕴最深厚的一派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这个问题通饮言倒答上来了:“是剑。”
“答对啦!若干年前——别问我到底是哪一年,我师父就是这么含糊告诉我的,我师父也是个剑修,但我不是——讲远了,当年年轻一辈可谓人才辈出,展望过去与今朝,恐怕百年之内沧海观都再难寻到这样一批好苗子了。”
闵如初挥手在自己顶上比划了一下:“喏,最差的比我还高上那么一截吧。”
谢随安和通饮言只当她是渲染气氛的玩笑话。
青鸾飞得平稳,他们听她徐徐道来。
“而其中天赋最为出众的当属萧祺然。我师父每次提他,都眼热得不行,只恨当时没抢过青霞道君。但每次结尾,师父又要说,不收也好,不收也好。
“我追问他,他也不说,就含糊其辞说当时出了点事。还是我这丫头的性格入得了他眼——我总觉得他这话不是夸我。
“每次我做得不好,师父都少不了拿萧师叔出来夸赞一番。可我确实没亲眼见过这样一号人物,大抵是那几年他低调行事,到处游历,并不在观内吧?久而久之,这个名头就显少有人知道了。”
闵如初的一番转述多夹带了个人情绪。通饮言问了几句,她又答得模糊。因此,为人板正的通饮言只当她讲得真假掺半,又与他无甚干系,并不然全然信之。
谢随安却垂下眼,若有所思,在心中模模糊糊勾勒出一个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萧祺然。
她既下定决心要对萧祺然恭敬一些,自然人前人后都会扮演好本分的徒弟。
但,再怎么克制,她很难不对萧祺然生出窥探之心。
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人。纵使他们现在可以说是站在了同样的地方,但谢随安总忍不住去比较,也想知道,在他们未交集的人生里,他是怎样光鲜亮丽地经历着。
——她很向往,甚至嫉妒。
当她正视了自己略微偏激的感情,谢随安反倒释然许多。笼子里的困兽危险,却也激励着她,不可安于现状。
萧祺然是她的师父,或许穷尽此生,她都难以超越,但,她不会永远是被救济的那一方。
在她思绪神游时,闵如初又及时地更换了话题,和通饮言聊得不亦乐乎。
谢随安支起耳朵默默听了会儿,听上去,都是闵如初在说,通饮言在听。
她竟有那么多的话能说,的确像只喋喋不休的小雀儿,可又恰到好处地不叫人生厌。
原本平淡的赶路,让闵如初一搅和,竟不觉得无趣了。
青鸾的速度非一般飞行法器所能企及。三人比原定到的时间还要早上半天。因此到时,正值热闹的正午。
他们这次到往的村子,虽在沧海观管辖范围内,却也十分偏远的一处。几乎与其他宗门的实力擦肩而过,由此,平时沧海观对其的监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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