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丰蔚脑中一震,松开了摁着男子的手,绷直神经僵在那纹丝不动,不可置信地看向冼琰,眼底带出早就抑制的怒火。
作为厦艾学院的高级接待员,冼琰只是眸色沉了沉,倏忽间又从容,“鲜少爷,您可别拿我们丰蔚开玩笑了。他不过是厦艾普普通通的存在,和人才沾不上半点边,他那臭脾气真的禁不起玩笑。”
“怎么个禁不起法?”鲜麒渊右手搭回沙发扶手,清冷嗓音混了一些慵懒,视线投向於丰蔚时,眼底装了戏谑。
於丰蔚毫无畏惧地回视他,满脸都是要打人。
冼琰觑了他一眼,朝鲜麒渊陪笑道:“鲜少爷,丰蔚就是典型的差生,性子倔得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您看今天这么隆重的日子,让他穿个制服他硬是拽出个休闲装。”
这似乎越发挑起鲜麒渊的兴趣,打量了一番於丰蔚,目光随意却玩味。
冼琰猜中他的决定但心有不甘,“原来鲜少爷喜欢丰蔚这一款,那巧了,余下的那位人才就是……”
鲜麒渊抬手,示意他闭嘴。
冼琰薄唇又张了张,夹在盛气凌人的鲜麒渊和剑拔弩张的於丰蔚之间,最终选择止了话,拍了拍於丰蔚的肩将人带出面试室。
跪在地毯上的男子一个劲儿把被扯开的制服外套往身上揽,盖了大片被於丰蔚掐红的手臂,正想扣紧白衬衫领口时抬眼撞上鲜麒渊逼人的泠冽视线,哆嗦着收手垂在两侧。
鲜麒渊移开视线,再次落在侧墙那几个毛笔大字上,笔划粗重得令人窒息。
而走廊气氛也好不到哪去。
本就溢进不了多少光亮,靠着头顶偏冷的灯光。
於丰蔚立在冷光中,忍韧高挑的身材似冷杉,话里带着怒意,“冼先生,您骗我。”
“骗?”冼琰不以为意,“世事无常,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否则也不会求助于我。”
两天前得知被举荐的人才名单有邢也的时候,於丰蔚是感到庆幸的,邢也那么干净的人,被圈禁在下幕是屈才。可下幕人开始变得诡异,对邢也避之不及,问一句怎么回事,无人应答。
所以昨晚他来找一直信任的冼琰,冼琰让他配合剧本演戏,事情自然会迎刃而解。
他那么信任他,哪怕刚刚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一二也深信不疑,直到谈话走向出价时,他才看清他深藏已久的真面目。
於丰蔚冷眼瞪着冼琰,近乎咬牙切齿,“你们在进行肮脏的交易!”
冼琰笑,哪怕有了一定年纪,他的身上仍有一种猜不透的风韵,犹似伴随已久。
“丰蔚,肮不肮脏不是你说了算,是游戏规则说了算。”冼琰伸出修长的手指,“有没有跟你说过,就你张脸,很适合被人虞弄身下或是操弄人?”
於丰蔚偏脸,避开他的触碰,视线凌厉。
冼琰轻哼一声,“既然参与了我的演出,哪有全身而退的说法。”
於丰蔚低声:“就算我跟他走,邢也还是逃不掉是吗?”眼里那么期待否定答案。
冼琰读懂他,但没有正面回复,而是说:“丰蔚,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判吗?”
是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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