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纪棱竟如此好相处, 岑景着实意外,但同时心下更添几分安定。
纪棱人这么好,闻人芜应当也会喜欢吧?
到时候他撮合起来, 也更加事半功倍。
一想至此,岑景脚步都轻快起来。
直到推开殿门, 一眼便得以瞧见闻人芜漆黑的脸。
闻人芜冷着脸坐于书案前,墨岭恭敬的站于他身侧, 听到岑景的动作, 墨岭停下了汇报。
两人的视线同时齐刷刷落在了岑景身上。
岑景心下顿时一个咯噔。
倘若他没猜错, 方才墨岭定是在和闻人芜禀报自己的事情,这一行为还另有一个俗称——打小报告。
岑景气势汹汹剐了墨岭一眼, 又装作没发现两人目光的模样,扭扭捏捏往里边走。
自从和闻人芜说开之后,这些天, 他同闻人芜之间关系不尴不尬的, 属于他不跟闻人芜说话,闻人芜也不会主动开口。
但除此之外, 闻人芜却和从前一样,总爱往他庆云殿跑。夜间,两人也依旧同床而眠,宛若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实说, 岑景是比较满意的。
他闭着眼,战战兢兢穿过外殿, 迈入内殿, 还不待岑景松口气,一道黑影突然将岑景笼罩。
岑景顿时停住脚步,回头, 果不其然对上了闻人芜的冷脸。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墨岭,却早已不知去向。
不知道是不是岑景的错觉,岑景总觉得闻人芜身上笼罩着一股黑气,连带着他周遭的气压也压抑起来。
岑景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故作冷静:“有事?”
闻人芜黑黢黢的眼睛只直直盯着他,却不说话,怪叫人心寒的。
岑景被盯的毛骨悚然,转身欲走:“没事我先休息了。”
转身瞬间,一只微凉的手掌紧紧骤然扣住了岑景的手腕。
岑景一僵,不自然的回过头,目中逐渐涌上不满:“何时?”
分明是闻人芜在找茬,岑景气势倒比闻人芜还要足。
闻人芜这时候终于开口:“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声音低落,有带着几分嘶哑,丝毫没有平日里,在众魔面前的威风。
到像是个丈夫在外沾花惹草,家中敢怒不敢言的怨妇。
岑景没来由想到这个形象,接着,他便被自己夸张的想象笑到了。
“只是朋友。”他压下嘴角的弧度,解释道。
“只是朋友?”闻人芜拉着岑景的手腕愈发用力,一字一句好似从牙关中咬出来般。
岑景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闻人芜握着岑景的手却松了又紧:“只是朋友,你便日日跑去看他,精心照料?”
岑景无奈:“确实只是朋友,你不要误会——”
“误会”一字戛然而止。
对啊,他同闻人芜解释什么?
谁知这话却像是戳中了闻人芜肺管子般,闻人芜直接爆发了。
“误会?”他冷笑一声。“误会什么,误会你救命之恩不求回报,还是误会你与他生死与共?”
岑景:……
岑景甚至根本没机会反应。
“你不要无理取闹。”岑景只觉得头疼。
“生死与共难道不是亲口说的?”闻人芜穷追不舍。
“那只是我随口一说,好让墨岭对纪棱上心。”
——“当真?”闻人芜将信将疑,周身气压却稍有松懈。
岑景跑了一日,实在是没心情,也没精力同闻人芜纠缠:“当真。”
闻人芜面上虽还有怀疑,却逐渐松开了扣住岑景的手。
“抱歉。”他似乎冷静了下来,也察觉自己做的出格,眼中隐隐浮上数分担忧,“是我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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