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石头寨内,张子默刚一睁眼,便看到坐在身边的己亥,眼中充满无奈。
昨夜特意让己亥在屋外守护,修炼了一晚,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己亥不会主动说话,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动静,很容易被人忽略。
察觉到张子默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己亥微微转头,眼神依旧是那么空洞。没有发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子默。
张子默觉得有点尴尬,起身倒水擦了把脸,察觉到己亥还在看自己后,连忙走了出去,己亥立刻跟上,如影随形。
空地上,石头寨众人依旧在刻苦修炼,蚩瑶离开后,姜泉承担起了教导众人的任务。真不真心且不论,他的修为比蚩瑶高太多,教的效果自然也比蚩瑶更好。
戊子坐在鼓楼上方,左手习惯性地握着短刀刀柄,举目远眺。他向来喜欢独处,可如今身边却多了一个爱慕自己的妩媚女子,换做别人肯定欣喜万分,可他眼中却多了几分不耐烦。
尤其是这女子还曾经是自己的学生,虽说暗影中没人在乎这个,他们也不算真正的师徒关系,可戊子还是觉得十分别扭。他第一次见这位己丑时,对方还是一个小女孩。而且以他这个淡漠性子,心中只有刀道,对女人实在没有想法。
己丑可不管这些,百般献殷勤,想要取悦戊子。虽说她长得妩媚,一颦一笑都能动人心神,但那完全是功法所致。至少在她看来,她还是相当保守的。
于是乎,鼓楼顶便回荡着己丑充满诱惑的声音。
“戊子大人,我给你摘了果子,你要吃吗?”
“戊子大人,我给你捏捏肩膀怎么样?”
“戊子大人,我会古舞,你想看吗?”
……
戊子没有回答,权当没听见。
张子默看得直发笑,这两人成为搭档,可是有意思多了。当然,也比以前吵多了。
而不远处,戚铭也跟己丑一样,守在闻人羽身边,像一个小跟班一般。
闻人羽在蜀山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说,所有人都十分尊敬这位小师叔,不仅是因为闻人羽对于剑道的感悟,更是因为他的心性。
当然,这份尊敬,并不包括张子默。
张子默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暗示道:“闻人羽,你吃饭了没有?”
闻人羽与张子默对视一眼,“老规矩,一人一顿。”
张子默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戚铭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又叮嘱道:“记得单独整点辣椒,你吃的太淡了。”
眼看闻人羽烧火起锅,戚铭连忙上前想要替闻人羽烧菜,却被闻人羽拒绝了,他虽是地位尊崇的小师叔,但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饭都还没煮好,蹭饭的就已经开始排队了,齐宁与付如松自然是排在了最前面。
张子默看着那排起老长的队伍,笑道:“别都想着吃白食,都动起来,让我也尝尝你们的手艺,大家换几个菜一起吃。”
于是乎,众人纷纷开始起锅烧菜,没过多久整个石头寨便飘荡着饭菜的香味。大部分人其实早就不需要进食,可架不住热闹,都做了几个拿手好菜。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估计在整个蜀山也是第一次。
张子默拿着碗筷走来走去,这边拈一点那边夹一点,菜还没上桌就吃了个半饱。
这样的动静,也吸引了石头寨的其他人。许多妇女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众人笑着拒绝了。
对于蜀山弟子,石头寨的人是相当满意的。从蜀山弟子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帮寨子里干活,亲自下田劳作,从不仗势欺人。哪怕苗族女人喜欢魁梧豪爽的汉子,可相处久了,发现这些彬彬有礼的小郎君其实也挺好的。
张子默见状,便吩咐众人多做一点,在这里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今天就给人家做顿饭感谢一下。
饭桌上,张子默刚坐下,齐宁与付如松又厚着脸皮与张子默坐在了这一桌,张子默早已吃得差不多,取出御酒拿着一盘花生米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齐宁伸出鼻子嗅了嗅,随后便装作肚子饿狼吞虎咽起来,余光却一直放在了那酒壶之上。
张子默扫视一周,发现小樊秋在各张桌子间跑来跑去,跟他刚才倒是有的一拼,连忙将小丫头抓了过来,“小家伙还挺贪心,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小樊秋从张子默手中的盘子抓了几颗花生吃了起来,脆生生道:“石头哥哥,小梦姐姐呢,她去哪里啦?”
张子默眼中多了几分不自然,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温声道:“她去走亲戚了。”
关于蚩瑶的事,张子默没有将此事告诉石头寨的人,甚至还特意叮嘱众人不要说漏嘴。石头寨的人将蚩瑶视若神明,还是让她在众人心中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吧。
小樊秋又问:“那她会回来吗?”
张子默笑道:“小樊秋这么可爱,她当然会回来看你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小樊秋这才坐在张子默身边乖乖吃饭,张子默还没来得及感慨,刚拿起空荡荡的酒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看着齐宁与付如松,“我酒呢?”
齐宁大口扒饭,声音含混不清,“酒,什么酒?”
付如松刚要装傻,没忍住一个酒嗝打了出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师叔,这么好的酒您一个人喝,也没味道不是?”
张子默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衣袖一甩,百宝袋中的酒全部飞到了地上码得整整齐齐,转头对着众人说道:“要喝酒的,自己过来拿。”
众人也不客气,那一地的酒很快便被搬空,张子默嘴角一抽,心疼得要死,能不能守点蜀山的规矩?蜀山禁酒不知道吗?
不过若是张子默这么说,众人估计要拿最后一条规矩来堵他的话了。
若觉不妥,可不遵从。
张子默又取出两壶御酒放在桌上,“最后两壶,今天都喝完,以后别在打我的主意了,我现在身上可是一滴酒都没有了。”
齐宁眼疾手快地抢过一壶,笑眯眯道:“师叔您怎么会缺酒喝?跟着师叔啊,就不愁没酒喝。”
张子默眉毛一挑,“意思没酒就使不动你了?”
齐宁嘿嘿一笑,“那不能,那不能。”
张子默给闻人羽倒了一杯,闻人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不等张子默,给张子默看得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这么馋酒了?”
闻人羽继续吃菜,“就喝一杯,你也少饮。”
张子默又抬起酒壶,刚要给戚铭倒上,戚铭连忙摇头,“师叔,我不会喝酒。”
付如松笑眯眯地伸出酒杯,“喝多了就会了,师叔,他不喝我喝。”
张子默笑着给付如松倒满,看着死死抱着酒壶不肯撒手的齐宁,笑骂道:“你看看你这点儿出息,要喝就痛痛快快喝,喝完了有我,你就是个酒缸,我也养得起。”
齐宁这才松手,将刚才抢过来的那壶酒,痛痛快快地倒满,有说有笑地喝了起来。
张子默一个人的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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