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默道:“我想,你已经听清了。”
红衣妇女错愕道:“花满楼有给随从居住的地方,公子不必如此铺张浪费。”
张子默戏谑道:“我不差钱,我的随从一直跟随我,我享受他自然也要享受。给你们送钱,你们难道不要?”
张子默从小过得贫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装一个有钱人。好在跟范玉麟相处了这么久,总归有个参照。范玉麟每次出门,都要大把撒钱,明明价值十两的东西,非要给人家二十两。张子默有样学样,便将周兴的钱一起出了。虽说在花满楼安全绝对有保障,但周兴跟在身边,不管是办事还是传信都很方便。
红衣妇女连忙起身,行了一礼,脸上堆满笑容,抛了个媚眼,“公子说的是,公子请随我来。”
红衣妇女在花满楼的地位很高,即便是有客人要上九楼,也不用亲自带领。其实不怪红衣妇女如此客气,花满楼消费之高,即便是一些世家子弟也不能承受,而一下子就在花满楼待一个月的,红衣妇女还是第一次见。能有如此财力,必定来历非凡。哪怕张子默易容后样貌十分普通,在红衣妇女眼中也是俊朗动人。
至于先前那位将张子默带进来的侍女,心中已经后悔无比,若是刚才态度再恭顺一点,想必得到的赏赐会更多。
红衣妇女将张子默带至一楼角落,踏上一块数丈宽的琉璃台,那琉璃台缓缓上升,越过层层楼台,直上九楼。张子默一眼便看出,这琉璃台是一个法器,虽然只有载人的功能,但以如此大块琉璃当做装饰,也是价值不菲。
红衣妇女突然凑到张子默身边,脂粉香气钻入张子默鼻中,“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许青山。”张子默答了一句,便闭口不言。自从展现财力后,这红衣妇女的态度便天翻地覆,那股热情劲头让张子默招架不住,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慢。
当琉璃台停下后,张子默连忙走下琉璃台,只想找个房间赶紧修炼。可很快,张子默便察觉许多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个穿戴奢华的老妇正与几个英俊之人相谈甚欢,边上还有几个明艳动人的女子作陪。不远处,还有几个公子哥打扮的人与美人饮酒作乐。
张子默刚下琉璃台,这些人便全部看向张子默,目露疑惑。能上九楼之人,在白帝城都是有名之人,彼此间或多或少都打过照面,张子默在他们眼中却十分陌生。
红衣妇女低声道:“这位是花满楼的鸨母,整个花满楼都归他管。”
老妇看了张子默一眼,看到张子默身边不断使眼色的红衣妇女后,与身边几位青年才俊告了个罪,径直朝张子默走来,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哪里像一个老鸨,说是王公贵族张子默也信,“老身姓朱,叫我朱妈妈便可。这位公子倒是陌生,不过一回生两回熟,公子多来几次便都熟了。不知公子这次来,想找哪位姑娘?”
张子默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是第一次来白帝城,也是第一次来青楼,对于花满楼知道的不多,可否将所有姑娘都叫出来让我看看,看好了我再选。朱妈妈放心,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朱妈妈眉头微微一皱,很快便恢复如初。九楼的女子身价都很贵,就是见一面都要出钱,可眼前这个少年一张口便要看所有女子,让她感到意外。不过来者都是客,张子默提出如此要求,想必也应该做足了准备。若是到时候给不起钱,自然有人处置他。而且以她对红衣妇女的了解,眼前这位长相普通的少年必定是贵客。
“公子稍后,老身这就让她们去准备。”朱妈妈给红衣妇女使了个眼色,两人凑到一起边走边低声交谈,不久后这位花满楼的主人便转过来奇异地看了张子默一眼,仿佛看到了金钱树一般。
张子默随意在一处座椅上坐下,周兴站在张子默身后,哪怕置身花丛中眼神依旧冷漠,随时留意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张子默目光扫来扫去,不断打量着周围。这花满楼虽是白帝城最好的青楼,装潢却并不艳丽,反而充满雅致。而相较于其他楼衣着暴露的女子,九楼的这些女子却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更像是名门的大小姐。不愧是能一直冠绝白帝城的花满楼,一看便对这些名门世家子弟的喜好做过研究。
张子默打量着这些名门子弟的同时,这些人也在打量着他。按理说能上九楼者身份都不一般,应该好好结交,但在没摸清张子默的底细前,这些人也不会轻举妄动。
一名粉衣少女端着茶盘走来给,显得十分紧张。张子默还不知道,因为出手阔绰,只是片刻功夫许青山这个名字便传遍了九楼。
粉衣少女从始至终不敢抬头看张子默一眼,她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花满楼的重要客人,从小便被训练伺候人的她,却因太过紧张在奉茶时手不稳将茶打翻。
茶水还未落下,周兴身形一闪便将所有水接住,没有一滴洒在张子默身上,将茶放在桌上默默站回去,“重新给我家公子换一杯。”
粉衣少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紧紧贴在地上,“公子对不起!”
张子默端起茶品了一口,“茶没洒,起来吧。”
粉衣少女依旧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花满楼最重规矩,她知道这一个失误会带来怎样的责罚,竟哽咽起来。
张子默俯身抓住粉衣少女的衣袖将她拉了起来,本想安慰两句,却不自觉地思索粉衣为什么哭,这是这几个月被独孤鸿培养出来的习惯,任何人的任何行为他都会下意识做出思考,找出根本原因。
只是瞬间,张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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