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花眼风一扫:“对子你写的啊?”
“是啊,你们家写好了吗?”
“字写得真俊,我们家是韩校长给写的,最近怎地没见你找青年点的知青们学习?”彭春花有意压低声量,却能保证秦谨也听得见,意在告诉他,他不在的时候,李峤经常和知青们待一处。
李峤有些不悦道:“你说话忽然小声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知青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是吧阿谨。”
秦谨提着日渐肥硕的兔子,琢磨哪天趁她不注意偷外面宰了烤着吃。闻声抬头,但他并不知道李峤具体说了哪些,敷衍一声:“是啊。”
李峤几不可见勾唇。
彭春花讪然一笑,解释道:“我担心阿谨误会。”
“我误会什么?”
彭春花顺便重复,话毕秦谨摸起铁锹。
彭春花等着看好戏,嘴上却急道:“阿谨,你这是干啥呢?峤峤又不是偷人,至于打她吗?”
李峤也是吓得够呛,这一铁锹下去她脑子不得裂了?
秦谨脸色一凝:“我像是非不分的人?兔子拉了,我清理一下。”
彭春花挑拨不成,悻悻地找了个借口走了。
李峤算总结出经验了,你过得不如意时,别人会同情怜悯。
但你日子好了,别人会嫉妒。
彭春花就是典型见不得她好。
不是宣扬读书无用,就是劝她早点生小孩,让她与其一样被家庭的枷锁牢牢束缚。
秦老太太使唤秦谨翻门口的地,打算开春种两行菜:“年初村里就有人种,队里没说啥,明年咱们也种点。”
李峤拿上农具帮忙。
于凤撞见了也要在门口开垦一块。
喊上一家子忙活。
两家人干着活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冯光棍的媳妇牛芹乌青着脸像见鬼一样从村口往这边跑。
慌里慌张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李峤叫住她:“嫂子,冯大哥打你,你可以报警抓他,家暴犯法。”
她这话不仅说给牛芹听,也说给秦谨听,他虽然没有揍过她,但他爱打架是出了名的,她也亲眼看到过蔡合川被打过。
给她留下巨大的阴影,以至于刚才他拿个农具,她都以为他要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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