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许卫秋……
一个活在身不由己的、残酷的封建社会里的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小丫头。
她躺在大通铺上辗转反侧,躺着躺着,突然想起先前无意间翻到的工图,她很记得图纸上在地宫深处有一条非常可疑的甬道,除此之外还有个不明意图的特殊标记。
想到这,她整个人如蚱蜢一般坐起来,由于太过激动,这一下子弄的动静不小。
“干嘛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一名同铺的长工忍不住抱怨了句。
“抱歉。”她小声道了声歉,躺回原位,强迫自己定下心来睡觉。
次日,她在主屋当差的时候,就忍不住偷偷往案台上看去,发现原来放在案台上的那个木匣已不见了踪影,她环顾四周,始终没找到它的踪迹。
赵彦见她办事不认真,毫不客气地用脚踢了她一下:“看什么呢?”
“没有。”她连忙摇头。
赵彦闻言,眯起双眸瞅着她。
“呃,奴才不知是否眼花,方才好像看到一只蛐蛐从这一下子跳到那边去了。”她信口胡诌着。
“是吗?”赵彦立马就信了,弯身下去找寻。
见状,许卫秋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已经跪在那给他捶腿捶了将近一个小时,手脚都开始发麻了,趁赵彦一个不注意,她偷偷背过身去松动了一下手腕。
赵彦找寻无果也不疑她说谎,只说了句扫兴,随后随便交待了她几句就提着鸟笼出门遛鸟出去了。
许卫秋毕恭毕敬地把人送出门口,目送他提着鸟笼,吹着口哨沿着那条长长的青石路走远,她方转头回到主屋。
这主屋每天都收拾一回,几乎是纤尘不染,但既然赵彦吩咐她好生打扫,她也就装模作样地拿着鸡毛掸子这里扫扫那里掸掸。
来到屏风前,她用鸡毛掸子扫了扫屏风上的百鸟图。扫着扫着,她回头看了门外一眼,想了一下,随即越过屏风,举步走进了里头的寝室。
她没有猜错,那个木匣果然被收进了寝室内,此刻就放在不远处的妆台上。
她快步来到妆台前,鸡毛掸子随便插进一旁的瓷瓶中,打开木匣,从里头翻找着;很快找出了她想要的那一卷,并迫不及待地展开来,低头细细地看着……。
耳室、车马室……她记得那甬道是与东侧室相通的。
东侧室……东侧室在……找着了……
她低着头,看得认真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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