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
乌悯一屁股摔在地上,一来就摔了个狗啃泥,她站起来拍了拍沾染上的灰尘。
不对啊,既然是梦,怎么可能会疼!真真实实的疼痛。
她环视四周,蹙眉,隐隐约约感觉不妙。
苍穹像是金色麦浪,夕阳倚在层层雾霾里,而她脚下踩着窸窸窣窣的枝叶,苍茫大地,一片狼藉。周边荒山野岭,死气沉沉,难闻的味道缠绕鼻尖。
“呀擦——”踩断树枝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她警惕性立即回眸,一脸呆愣茫然。
二人双目相对。
阮筏双目猩红,气喘吁吁。一手撑在枯燥满是皱纹的树上,仔细一瞧,他嘴唇红白分明,衣袖也沾了鲜血。
无所谓了,一觉醒来他就会当成一个梦,随便他有没有看到自己。
“你被追杀啦?”她歪着脑袋看他,有些纳闷。
早知如此她就不来啦。
看到乌悯,他惊讶随后从牙缝里冷冰冰抛出一个字:“嗯。”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梦呀?我来找你岂不是拖累我啦?乌悯哭笑不得。
“逃,这里是孤魂野鬼的地方。”他说话中带着喘气,额头鬓角都沾上汗。
他缓过来便继续逃跑,他走起路来有些瞒珊,一撅一拐的。乌悯听这句话哭笑不得,为什么要跑呀,这里是梦境呀。
哦,阮筏不知道这是梦。
阮筏明显注意到她略微讽刺的眼神,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瞳仁遍布红丝:“这里不是梦。”
“……”不是梦!
闻言,脑子还没转过来,脚就已经跑起来了。
“……”
阮筏现在即便受伤了,跑起来的姿势并不好看,但也跑得比乌悯快。看着对方的背影,乌悯想要叹息,本来乌悯以为跟着他他会是累赘,原来自己才是。
不过,为什么不是梦阮筏是不是以为自己遇见了梦中梦,好像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哎呀——”乌悯走神的时候,不小心被大树蜿蜒出来的根茎给绊倒了,她疼痛的皱眉。
她跌倒在地,手紧紧握住被崴到的脚踝,那里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疼痛——!那只能说明这是真的,不是梦啊。
她想要爬起来,却是徒劳无功。
真的崴到了。她霎时间感觉天塌了,但又没全塌,她隐隐约约感觉,阮筏会替她撑着这片天。
阮筏明显注意到了,迈着沉稳又有点歪斜的步伐走向她,在她面前半蹲,一只手放在膝盖骨上。
看着泪眼汪汪的乌悯,无奈又无可奈何,再低头去看她的脚踝,满是血腥的手挪开她的手,蹙眉看着她的崴到的地方:“怎么这么娇贵”
“那又不是我的错。”她鼓起两腮,不顾现在情形,有些埋怨看着他。
从小就金枝玉叶,养成这么个娇生惯养的模样,怪她吗?
真是幸运,老天爷真是毫不吝啬把衰气全都给了她。本来就追不上阮筏,如今还废一条腿。
阮筏喟然,站起来转个身。
乌悯以为他要弃她不顾,她立马攥紧他的衣袖。虽然还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到底是为什么不是梦,但她心里的警惕铃铛响了,铃铛暗示跟着阮筏。
阮筏感受到了对方牵着她衣袖的颤栗,但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慢慢在她面前蹲下来。
这个人背对着她,她只能瞧见对方的背影,不知道对方什么情绪。
“上来,我背你。”
乌悯心里的罂粟骤然焉了,眉眼弯弯攀上他结实的背,两只白皙的手刚刚沾上他衣袖的鲜血,交缠在一起,像是菟丝子一样捆在他的脖颈。
“你勒那么紧,不怕我没气啊?”阮筏蹙眉,很是煎熬,可是唇角却是勾起的,一股慵懒的语气。
他身后带着一个累赘,走起路来更是倍受煎熬,又不清楚路线,时时刻刻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刚刚有点紧张,现在松懈了,捉紧他的双手浅浅疏离。
她不知道阮筏要逃出哪里,因为这个是个封闭空间,只能在这座恐怖的深山里走动,但是阮筏自有打算,也不好多说。
由于心里的疑惑,她想问他一个问题。但事实她确实问了他一个问题:“小将军,这个不是梦吗?”
闻言,阮筏的手隔着衣裳捏了一下她的腿。
乌悯吃痛,声音都有点软:“你干嘛呀。”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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