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他只觉得恶心。没想到,报应不爽,竟轮到他了……他认了。
徐谨见他盯着自己,竟莫名其妙地笑了,那笑中含有一种让她毛骨悚然、莫名恐慌的意味。
她忍不住又往后退了退。
这时赵明庭突然抓住她的脚踝,一边抚弄着,一边有些好笑地说道:
“本来长得就够清秀,这下更像贞洁烈女了。”
“殿下!”徐谨有些不可思议,赵明庭怎么变得这样轻佻了。她压抑着怒火说道:“殿下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微臣这就回去,不打扰殿下了。”
她嘴上说着,又细细观察着赵明庭的神情。见他并没有反对,她便准备挣扎着站起来离开。
谁知道,突然,赵明庭将手从她脚踝处拿开,这次没等她反应,也没停顿,目标明确,迅疾地出手,在她脖子上轻微地略过。
徐谨明显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冰凉触感。她惊了一下,正要跳起来,不想脖子似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那力道带着她上半身往前倾,她只能靠近他,更别说要离开太远。
她生气地瞪着赵明庭,却在看见近在咫尺的,他手上之物时,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桃木雕生肖牌,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兔图样,是她刚出生时父亲给她雕的,十七年了,她一直戴在身上。
赵明庭拿在手里,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少年贴身的温度。他仔细翻看两下,看清上面的小字,缓缓念道:
“濯缨?”
他疑惑地看向她。
徐谨的心跳得有些快,桃木雕是齐鲁一带的特殊手艺,她是“冀州人”啊。
她正想着要如何解释,又听见赵明庭兀自出声道: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这道好听的男子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她不知怎的,有些失神。
父亲曾告诉过她,做人要豁达一些,君子处世,遇治则仕,遇乱则隐。她虽是个女子,不必入仕,但君子这种对于人生的态度倒是值得借鉴。
“缨缨,爹爹希望缨缨这一生一世,都能够顺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潇潇洒洒,清清白白地活着。我的缨缨,一定不要勉强自己。”
这就是她的小字,是父亲给取的,之后父亲就在她的小木牌上刻了这两个字。
“这是什么?”赵明庭捏着它,目光灼灼,认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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