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棠眼看那砚台朝她砸来,她不能躲,索性闭上眼睛等待钝痛席卷。
一声闷响传入她的耳朵,紧接着便是砚台掉落在地的重响,沈思棠睁开了眼睛,只见绣着金丝的布靴以及一袭墨色蟒袍。
“皇儿!”永庆帝疾步从书案后绕出来,捧着君庭宴的肩膀仔细查看:“父皇有没有砸痛你,皇儿为何要替她挡!”
“父皇,儿臣无碍。”君庭宴没有回答永庆帝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父皇,人言可畏,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安抚民心。”
永庆帝想到此事,闷声点头:“皇儿所言极是,皇儿可有妙计?”
君庭宴回:“儿臣对朝政一窍不通,但儿臣知道都城百姓现下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皇儿的意思是…”
“茯苓罪有应得,若是父皇因她损了民心,岂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昭告天下,让燕朝百姓看到父皇的英明。”
永庆帝陷入沉思,将茯苓郡主的罪名公诸于众,定会有损皇家颜面,可若是为其掩盖罪名,届时民心不稳,才是真正的损失重大。
权衡利弊后,永庆帝认同的缓缓点头:“皇儿说得有理,傅爱卿以为呢?”
傅筠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安抚民心自是重中之重!”
永庆帝嗯了一声:“那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傅筠不卑不亢地回:“陛下,臣以为应当张贴告示,将茯苓郡主的罪行公诸于众,同时赦免那侍女的兄长,方能安抚民心。”
“皇兄!不可啊皇兄!”恭亲王接受不了这样的反转,伏在地上哭喊道:“茯苓纵使千错万错,皇兄又如何忍心让她魂魄不宁,不得安息啊!”
永庆帝面露不悦:“恭亲王不必再说,怪只怪茯苓太过放肆。”
身为帝王,永庆帝又怎能容许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扭转他的决定?恭亲王改变不了茯苓郡主遗臭万年的结局。
——
恭亲王又是不甘又是愤怒的离开了皇宫,傅筠还要处理茯苓郡主的事儿,也先行离开了,沈思棠与沐淮川同行,到了宫门口,沈思棠却停下了脚步。
沐淮川扭头看她:“怎么了?”
沈思棠朝他笑了笑:“右御史,你先回吧,我…我还有点事。”
在宫门口能有什么事儿?沐淮川正要询问,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深深地看了沈思棠一眼,没留下只字片语便走了。
沈思棠在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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