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帝到底是没把陈越安传召进宫,还有这个必要吗?
“恭亲王可有什么话要说?”
恭亲王铁青着脸朝皇帝拱手:“皇兄,那贼人深夜闯入恭亲王府,欲刺杀臣弟,臣弟命人杀他何错之有?至于沈思棠,她并非从王府正门进来,而是从房顶闯入,定和那贼人是一伙的,皇兄,她的话不可信啊!”
永庆帝头疼的看向沈思棠:“你如何解释?”
沈思棠淡定自若:“陛下,臣女自知没有杀害茯苓郡主,那定是另有其人,几经查探终于发现了恭亲王命人誊写名册的事实,恭亲王明显心中有鬼,定会想办法毁尸灭迹,于是臣女与左御史夜探恭亲王府,发现恭亲王挖出了沈依然的尸体,臣女与左御史商议分头行动,他回督察院叫人,臣女则留下继续盯着,岂料沈依然的兄长前来抢尸,臣女眼看恭亲王的下属要杀了他,不得已才提前现身,以免线索在他这里断了。”
她有理有据,永庆帝也挑不出毛病来。
恭亲王气得浑身发抖。
沐淮川松了口气。
君庭宴则挑了挑眉,嘴角微勾。
总督御史傅筠说道:“陛下,恭亲王口中的贼人如今就在督察院,是一名灵符师,他已招认是他杀了茯苓郡主,为了替她妹妹报仇。”
恭亲王咬牙切齿:“傅筠!你怎可听信那贼人一面之词!”
傅筠儒雅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陛下,督察院已查明此人身份,的确是恭亲王府的侍女沈依然的兄长,他是灵符师,有招魂问灵的本事,想来是查清了沈依然惨死的真相,才会上门寻仇。”
永庆帝抓住了重点:“灵符师?可知他师承何门何派?”
傅筠淡笑:“此人倒是重情重义,不肯说出他的师门,想来是不愿给师门招来麻烦。”
君庭宴看向了傅筠,在督察院的时候,他亲口告诉他,那灵符师是清风观崇德真人的亲传弟子,如今却含糊其辞,既没有明说他不知道,又恰到好处的隐瞒了他的身份。
永庆帝没再多问,想着若是那人师门显赫,定会自报家门寻求庇护。
茯苓郡主的案子看来是没必要再问下去了,永庆帝沉吟片刻,说道:“茯苓郡主是朕看着长大的,没成想竟会做出这种事。”
恭亲王听了这话,顿时哭喊起来:“皇兄,茯苓虽不懂事,却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定是那贱婢惹急了她,她一时失手才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却很明显了,这事儿一巴掌拍不响,是侍女有错在先,不怪茯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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