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杂毛,谁让你来我们家的?”
赵谦是赵老爷子的次孙,他父亲便是赵老爷子的小儿子赵鹏,负责家里的古董生意,整日里忙个不停,可以说家里别人送的礼物有多少,他父亲就有多忙,因此对他算得上是疏于管教。
而他也沾父亲的光,从小时候起手头就甚为阔绰,也由此结识到了一帮狐朋狗友,时常去花天酒地,彼此狼狈为奸,没少在街上祸害年轻少女。
自己与梅道人便是那会儿认识的,认识的原因很有个名堂,唤做不打不相识。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不过与王家的王奎和谢家的谢飞一道在街口想要结识一位小娘子,却被这老杂毛喝斥,恼羞成怒的三人便欲举拳相向,却被那会儿还不算落魄的老杂毛一木剑抽飞。回到家后他越想越气,就打算带着赵家护院武者去找回场子,没料到被他父亲给训斥了一顿,还勒令他禁足三日,事后集结起王奎谢飞二人一起让下人以砂石堵在了老杂毛的道观门口,威胁四邻街坊不得去道观上香,这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没成想今天这老杂毛找上家里来了,定然是来告他状的,真是岂有此理!
赵谦又急又气,怒叫道:“护院,护院何在?”
这赵家传承至今已不知多少代了,由于一直自诩为书香门第,家族中并无人习武修道,是以用重金相聘,请来五位散修武者,用来保家安宅。
五位护院中有两位是玄级高手,剩下三位是黄级高手。五人平日里在院中各处修行武艺,此时隐隐听闻阁楼处有人呼唤自己,于是便从各处向阁楼汇合。
凌春秋本来就被梅道人的一句“不救了”给弄得一愣,这会儿赵家子孙先是怒斥梅道人,又唤来护院武者,饶是他身为大儒,养气功夫出色,此时也险些失了风度。见五位护院或疾跑或飞掠,刚一到此处就将自己等人隐隐包围起来。
而梅道人这会儿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将手揣进袖口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凌春秋,寓意不言而明:这就是你打算让我帮忙的苦主人家?知道我为何一见他来就说不管了吧?还有赵家这待客之道,啧啧啧……
这次换成凌春秋的脸彻底变成黑的了,别以为凌春秋脾气好,为人随和,就以为大儒不过如此,要知道就凭凌大儒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天下学子对赵三分赵家重新估量一番。远的不说,光说近的,要是让青华书院的学生们知道自家院长被赵家如此对待,这赵家的大门怕是都能被那些学生给拆了。
就在凌春秋打算跟赵家翻脸的时候,阁楼那扇一直紧闭的房门“吱”一声打开了。
“伯庸为何不进来?怎么与你朋友站在院中?”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从房内踏出,对凌春秋说道。。
赵谦正打算让护院将梅道人拿下,这会儿看到老者露面,连忙上前说道:“爷爷,这个老杂毛擅自闯入咱们家,我正打算让人拿下他呢!”他自然不会去提凌春秋,因为明摆着自家爷爷跟人认识。
老者正是赵谦的爷爷,赵家如今的当家人,家主赵铮明。
赵铮明没理会赵谦的言语,只是含笑对凌春秋及梅道人招呼道:“快进来吧。”
伯庸,是凌春秋的表字,通常自己的师长才会如此称呼他,所以他知道哪怕此时他再气再急也不能摆脸色给这位与自己老师同辈,并且还是熟识的赵家家主了。看了一眼无所谓的梅道人,只能暗叹一口气道:“谢过世叔!”
赵铮明将二人请进屋后,挥手让五位护院退去,随后把门一关,将赵谦单单留在门外。
“嘿,这老爷子不分好歹,竟将那老杂毛给请进屋去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不能任由那老杂毛告我的黑状……”
赵谦在门外走来走去,时而顿足跺脚,时而犹犹豫豫想推开房门,可最终还是悻悻然,狼狈离去。
屋内,三人分主次落座,自有侍女奉上茶水,梅道人闻之,觉得也就跟九戒堂的不相上下,并不算如何出众。还是赵三分赵家呢,也就这样而已,梅道人心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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