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织雪从未见过父亲这般失态,她轻蹙柳眉、认真回忆起在钟神除灵事务所内的全部场景,尤其是其中关于钟神天心的种种表现及形象。
满脸胡茬、有些杂乱,估计好些天没有修整过脸色算正常,就是眼角的皱纹有些多了眼白稍显浑浊,可见血丝、黑眼圈很重
“我感觉他有点憔悴,有可能时常失眠。”宫本织雪如实表达出自己的判断。
可光听这样的“个人判断”对于现在的宫本三郎来说是明显不够的,他深吸口气,对宫本织雪说:
“你把进入钟神事务所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讲一遍。”
“嗯。”宫本织雪点点头,开始详细复述
当听到是天心主动让钟神太一去陪着宫本织雪除灵时,宫本三郎下意识绷紧了嘴唇当听到天心笃定且自信满满地说:“区区b级恶灵还不够他一刀砍的呢”的时候他的双眸竟忍不住缓缓颤动。
许久。
宫本三郎嘴唇翕动,仰天怏怏道:“是吗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天心。”
“父亲?”织雪忍不住问着。
宫本三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无妨。”
深吐口气,恢复往日管理所理事长的气质,思索片刻对织雪下达着后续安排:
“山本家的事情就不用再查了,k-7也已找寻不到踪迹…回头你让队里的技术员去拟一份意外身亡报告嗯,就按心肌梗死吧山本荣一郎于深夜一点,突发心脏病导致猝死于山本家中。”
织雪毫不犹豫点头接受,她本就不打算继续查下去。
见其没再‘一根筋’下去,宫本三郎欣慰地扬下嘴角,尽管幅度很低,几乎察觉不到。随后他忽没头没尾地开口说:
“你也不必为自己比不过钟神太一而感到受挫折”
说完这句话,他就停顿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一个合适的后续说辞。
在织雪满是疑惑的杏眸中,宫本三郎继续道:
“你可知为什么传承千年的钟神家会如此人丁稀少?像咱们的宫本家从先祖那才正式传承不过四百年,可你那些叔叔爷爷们却几乎都多得成群结队。”
“不知道。”宫本织雪摇摇头。她从未思考过这类问题。
“因为世界是公平的啊,任何命运的馈赠,在其背后都悄悄标注着对应的价码。
“所以我让你不必在意自己的实力不如钟神太一,因为想来…他早已为此付出了你难以承受的代价。”
听到这席话,宫本织雪陷入沉默。
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他获得如此力量呢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太一那惊世骇俗的一刀,只是相较之前,似乎多了股悲壮之感
宫本三郎蓦地起身。
道:“来!陪为父活动活动,看看你这一个月有没有长进。”,同时捡起身前的长太刀“默”,握在手中。
宫本织雪立刻结束回忆。
同样起身,对父亲行了个武士礼后。
才分别捡起两把长短太刀“雪”,扣紧下绪,于“短上长下”的方式,置于柳腰左部。
按正常情况下,曰本两名剑士之间的对决,实际上是以沉默居多,有时双方甚至会动也不动互瞪数分钟至数小时不等。
待对方出现破绽之时,于电光火石间将其“斩杀”。
不过如今这对宫本家父女间的切磋,明显就不是这种。
宫本织雪调整好呼吸,右手置于腰间长太刀刀柄,快步冲了上去,仅着米色船袜的玉足在木质地板上,踏出“笃笃笃”的声响。
接近之时,重心降低,向上拔刀斩,舞出一轮半月。
正是“山寨版天翔龙闪”。
锵——
被宫本三郎轻松接下,他眉头紧锁,呵道:“你何时变得如此花哨。”
好弱啊可为什么钟神君今天使出来那么强呢宫本织雪思绪快如闪电,整个身体几乎毫无停滞,左手从腰间掠过,当来到宫本三郎身前之时短太刀的斩击,便于她左手反握之中,完美衔接。
可宫本三郎早有准备般,右手腕一旋,不过三指宽的太刀,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面宽大的盾牌,轻松挡下织雪的第二击。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织雪在短太刀被挡之际,便纵身后跃,拉开距离,脱离宫本三郎的反击范围。
宫本三郎未再深追,而是立在原地紧握刀柄,咄嗟叱咤道:“继续!我真是失望透顶,谁知你不止毫无长进,甚至还在退步!!”
在观察到织雪并未如往常般将短太刀再度收鞘后,他才稍霁。
织雪却并未就此热血上头,一股脑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
而是深呼吸片刻,将已有波澜的内心再度调至平静。
才以右手紧握长太刀,左手反握短太刀的姿势,向着宫本三郎奔去。
这回,她不再选择拙劣模仿。
而是如十数年来每一天的练习那样,尽情施展“二天一流”。
大开大合的长太刀,此刻在她的挥舞下,仿佛成了万钧巨岩,无论是精神上,甚至肉眼上,都仿佛能感觉其厚重与蕴藏地汹涌破坏力。
面对此招,宫本三郎亦是未托大硬接,而是选择侧身将其躲避。
可就在这时。
织雪左手的短太刀竟若疾风般骤然刺出!
悄无声息,却暗蕴杀机,奔着一击毙命的念头而去,毫不留手。
但宫本三郎也不是什么花架子,他以更快地速度向短刀背斩去,叮的一声拦截,竟硬生生使得织雪一击落空。
一轮交手被化解,不足以使织雪的表情产生任何变化。
她在下一刻的气质,又骤然发生了改变。
长短太刀倏忽间仿佛变成了两条柔软水鞭,尤其是在两把长短太刀的配合下,百变无形,华丽的剑法不仅快还怪,几乎毫无规律可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若你一招没接上,那迎接的便是凄美血花。
叮!叮!锵锵锵
宫本三郎自然是那个能接住每一招的人,刀光剑影之下,三把刀刃如急雨、如狂风的交鸣声在整个道场内奏起独属于剑士的乐章。
许久。
整个道场再度安静下来。
只剩下宫本织雪那止息不住地呼呼喘气声,她持着长短太刀,立于宫本三郎不远处,长久且激烈的剑术交锋,使她累得粉面泛红,香汗淋漓,额前垂下的发丝也全被汗水浸润。
宫本三郎的气息却仍然绵厚,未有丝毫紊乱。
足见二人现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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