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沁阳士兵大力推开,谢诘连同屋内的所有人都被绑上了城墙,他身上穿的衣服单薄,冷风灌进衣领,冷得他牙齿打颤。
脚下踩着古旧的石砖,再往前半步,便会一步踏空,粉身碎骨。
遥遥眺望,远处白雪苍茫,万里杳无人烟,突然城墙震颤,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声势浩大的军队,白虎军旗遮天蔽日,着黑色甲胄,白色战马的骑军疾驰而来,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翡城城下。
城墙上的沁阳士兵拉满了弓弦,两军对峙,战火一触即发。
龚传钰换了一身玄铁铠甲,手中握剑,他站在墙壁之上,垂眸看向城下,唇瓣开合,字句冰冷肃杀,“风依梧,兵线敢在往前半步,这里不是你的葬身之地,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风依梧在距城门百米外勒马急停,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城墙上熟悉的身影,“传钰。”
“闭嘴。”龚传钰的眼里闪过厌恶,他一把揪过旁侧最近的一位俘虏,谢诘认得这位俘虏,与他一起刚刚关押在屋内,是位十五六岁的新兵。
“公主。”新兵惊恐的求救声还没有从喉间溢出。
通!便换成了巨大的重物坠地声,新兵已经被龚传钰推下了城墙,地面是坚硬的冻土,高空坠落,瞬间血肉模糊。
谢诘胃中翻涌,他不敢继续往下看,转头看向墙内,整个城墙之上被压着许多和新兵和自己一样的俘虏,全部紧贴墙垛站着,每个背后还立着一位拉弓持箭的沁阳士兵,这些沁阳士卒,竟是将俘虏当做了他们的肉盾。
龚传钰抓了一把墙上的细雪,洗净手指,眼底有疯狂涌动,“风依梧,今日你便亲自尝尝在乎之物一个一个消逝的滋味是什么样子。”
风依梧驾马往前走了几步,与背后的军队脱离,孤零零的站在城下,寒风卷动她身后绿色的披风,显得竟有几分萧瑟悲凉,道:“传钰,停手吧,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停手。”龚传钰像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按着墙砖,大笑出声,“你断我双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停手,风依梧,你那里来的底气劝我收手,那日即使你杀了我也不该辱我!让我成为一个残废之人,你还记得我苦苦哀求你时的样子吗你怕已经忘了,但我记得,自己如何像一个丧家犬,而你又是怎样的罔顾绝情。”
风依梧骑在战马上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寒风传过来的声音悲痛无力,“传钰,你我之间的恩怨,你不该让无辜人牵扯进来。”
龚传钰遥遥往后一指,“好好看着,你要守得城池,你要护的百姓,还有拥护你的将领与士卒,今日都将在你眼前消逝。”
有沁阳士兵押着郭斜上前一步,龚传钰反手一把揪住了郭斜的头发,将他的脸颊按在城墙冰冷的砖石上,视线与风依梧刚好相触。
郭斜奋力挣扎,却被龚传钰揪着头发在石墙上狠狠砸了一下,刹时头皮破裂,鲜血如柱,从头发中渗出的血液模糊了郭斜的视线,他破口大骂,“龚传钰,你他娘卑劣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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