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已晚,但几位重要的大臣还是被风悯臣召到了玉堂,谢诘全程沉默,听着他们说到议和,提到左平江与沁阳勾结,以及如何处理今日反叛逼宫的罪人
与沁阳议和一事肯定是取消了,事关大雍颜面,必定是要和沁阳继续打下去,直到打服为止。
不论之前廷尉府查出左平江与沁阳勾没有勾结,经此一事,左平江与沁阳勾结已经是摆到了明面上,逼宫叛国两罪并罚,左府上下九族连诛,无任何转圜之地。
玉堂两侧候着提宫灯的内侍,有大臣出来,他们一一迎上去将大臣送出宫,宫内上下所有事情都是井井有条,并没有因为内监大总管蔡福的突然去逝,显出半分凌乱。
谢诘抬头殿宇飞檐,遮天蔽日,朱红宫墙,绵延无尽,整个皇宫巨大寂静,在这其中去逝或离开一个人像是投入大海中的一粒石子,连大的涟漪都泛不起来。
罗怀孺从玉堂出来,并没有随其他大臣离开,而是撩开袍子跪在了台阶下,他脊背挺得端直,远远望过去却只是一个小小的模糊黑影。从他身边经过的大臣叹着气往远绕了绕。罗临逸在父亲身边立了半响,也一同跪了下来。
谢诘知道他们此为是想给左平江求情,但刚才在玉堂已经被驳回了。谢诘站在台阶上,思绪飞得有些远,看到虞经海走到了罗怀孺身边,冷喝道:“起来!”见罗怀孺不为所动,冰柱一样的目光就射向了旁边的罗临逸,“你爹愚钝胡来,你不劝着,竟然也跟着他胡闹。”
罗怀孺抬眼,字字泣痛,“左氏一族,罪不至此。”
虞经海似是不忍,闭眼缓了半响才再次睁开眼,对罗临逸道:“带你爹回去,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罗怀孺被罗临逸扶起,身影慢慢消失在幽长的宫道上,谢诘不知为何看得酸涩,跟着也叹了一口气。
“罗大人以前也是虞老的学生,与丞相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阮青河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突然插了一句。他语焉不详,似乎只是有感而发,“说起来,我们还挺像他们。”
论在朝廷上丞相对罗大人的帮衬和阮青河对他的帮衬而言,确实像,谢诘没有反驳。
回府之后,谢诘一整晚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极长的噩梦,梦里是左府众人被一场大火吞噬,男女老少哭泣悲嚎,满脸的血迹和被火舌烧灼的伤痕。
他被连续几声呼唤惊醒,外面已经大亮。荣邪抱着衣物半跪在谢诘床边道:“公子终于醒了,廷尉大人一早过来说找公子有急事,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谢诘连忙爬起来,洗漱换衣。出去时常远泽一壶茶都快喝的见了底。常远泽看见谢诘出来,拍了拍袍子就站了起来,匆匆拉谢诘往外走,“事情有些棘手,我们先回廷尉府,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谢诘被拉得踉跄,上到马车,常远泽开口道:“谢大人可还记得左平江的二子左行玉,提到过那家糕点铺子。”
谢诘点头。
“昨日衙门里审讯,老板突然招供了,说他们确实是细作,用糕点帮助沁阳给敬王和左平江都传过信。大将军逼宫一事事发之后,太尉派人去缉拿左府众人,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左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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