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事件反常的感知力并不敏锐,我对这里的了解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我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封闭状态。
若缺说:“不对劲。”
我看着口若悬河的女掌柜,又看看周围的几道屏风,晨光从外至内,窗前屏风和薄纱无异。
我问:“哪里不对劲?”
若缺说:“这老鸨太难缠,好半天了也没个重点,咱都认了赔钱息事宁人,她还得寸进尺。”
女掌柜的言行确实不和我接触到的人一样,她每日见到那么多达官显贵,却还是斤斤计较的做派。
倒很像我在南倌庄集市上遇到的那些挑事儿的。
我到一旁去坐着,被抓坏了脸的姑娘坐在我对面,她磕着瓜子一脸的无所谓。
我说:“这…也犯不着冒着毁容的风险抢他啊,他就那么好吗?”
姑娘没想到我会和她搭话,恭恭敬敬的放下瓜子,问我:“你是大户人家的丫头?”
我说:“算是吧。”
“你家有小姐吗?给我讲讲你家小九多气派开开眼可行?”她满眼星光的问我。
若缺过来,她冷声说:“好人家的姑娘名声贵重,岂能往家门外说?”
姑娘白了若缺一眼,又抓起一把瓜子磕,若缺怕丁郎招架不住,又回去盯着丁郎。
我说:“大户人家的姑娘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你见到的女子是何样貌,大户人家的姑娘也大差不差。”
“倒是新鲜。”她又来不及吃她的瓜子,问我:“旁人都把大户人家的小姐说的神仙妃子似的,你竟说她们和我见过的女子差不多,你看我身陷此地,能见的都是什么女子?”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她聊天欲超强烈,见我不说话又主动说起最初的话题:“公子气度翩翩又极守礼,我觉得他定是深情又会过日子的君子。”
我说:“姑娘,你才见过他几次?”
我不好说下去,哪有丫鬟说自家主子不好的,晏满以前骂我和厢月是母猴子,见人也不分个男女,上手就敢扒拉两下。
简直就是皇宫里一号土匪,古氏老祖宗在天有灵都想给他托梦扇两巴掌的程度。
“你对你家公子很是不满?”她问我。
“满?”我真是忍不住笑,我拍拍她的手:“姑娘,你说他深情又会过日子,他若深情会过日子岂会来青楼?只怕是多情又败家吧。”
姑娘一怔,“你看着小小年纪,眼光倒是很亮堂哦。”
我问:“你哪里看出来我年纪小?”
“大户人家的丫头年纪都小,大多跟着少主子一起长起来的,况且,你头发束的少,后边露出来一大缕。”
我说哪儿呢,她站起来说帮我掖一掖,弄好了又坐下。
这姑娘也很有洞察力,我说:“你看着脑子也很清明,为何看不清这男人呢?”
“你岂会懂。”她说:“我见到的都是些烂货,他能守礼便已是青楼客人之上乘啦。”
我拿了她的瓜子和她一起磕,她说:“不过喜儿真是疯了,我也算不上和她抢,不过是酸她几句,这也是常有的事,平常遇见只是互相笑笑,你明白吧,男人喜欢我们争风吃醋。可这回喜儿忽的来抓我脸。”
我说:“那你这脸还能好吗?”
“能吧。”她很乐观的说:“伤的不深。”
我说:“若是好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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