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栋找薛天宇的路上,迎面就碰上了冯凡雁。冯凡雁乍然一见到席文栋,脸上还有几分不自然,大约是想到之前比赛的时候提出反对的那一幕。
席文栋倒是毫无察觉,甚至还“呦”了一声,短暂的为吃了一瓜分心片刻。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和薛天宇聊聊。
四季始终苍翠的松柏树下,薛天宇一身厚重青色的衣裳,低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听着身后的动静,才转身看了过来。
席文栋和薛天宇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
席文栋走上前,看着薛天宇身上衣裳,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他从树叶繁茂都快压弯树枝的枝头摘下一片叶子,又掷飞了出去,“你与其相信他们,不如相信我。这半年,我未曾找过你一天麻烦……”
“你们,有什么区别吗?”薛天宇没有看席文栋,只是仰着头看天,“你到这书院后不曾找过我麻烦,我是不是还要对你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你们这些……,又怎么会懂我的难处?你想要我退后一步,要我相信我退后了你就会放过我吗?还不如想要我输?你们一个想要我赢,另一个想要我输,你们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任你们欺骗、玩弄,给你们当狗!”
席文栋被薛天宇语气中强烈的恨意和不知对他还是对谁的憎恶震撼到,但还是将此行来意交代清楚,“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厌我们,抱歉。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我赢了,我也会帮你保护你的母亲,昨日在你寝室门口所说的话,始终算数。”
他看着脸沉如水的薛天宇,深吸一口气,只觉此行不顺。双方的仇怨显然很深。
就在席文栋转身离开时,薛天宇突然说:“松柏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席文栋顿住脚步,回头再看薛天宇时,薛天宇已经背对着他了。
他琢磨着薛天宇的话,想到已经派小高去将薛天宇母亲保护起来了,抿了抿唇,说:“定然平安。”,便离开了。
席文栋对待会的比赛严阵以待,拿出昨晚几位好友提供的几门科目重点内容,囫囵吞枣的看过去。
虽然都已经扫描了,但是考试这种事情,真考的时候真没空翻书找答案,还不如自己看看能记住多少。
很快就到了要对弈的时候,席文栋和薛天宇一齐来到院长跟前,等院长公布开始。
院长这次不在看台,也走到了比武台中央的位置。到这时,看台上的观众也是有增无减。
在宣布开场前,院长看着底下两个学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淡淡的扫了一圈,想到裴致远方才来求的情,问道:
“第二局比赛前,你中场休息不到一会,裁判就宣布开始,你是否觉得因此才会败了?”
席文栋突然被问到,心下一惊,连忙否认:“并未。”
院长又问:“我准许他保住马鞍,在器具上胜你一筹,你可有不满?”
席文栋垂眸,目光飘到一旁的薛天宇身上,耳边是薛天宇的回答。“未有。”
“你因为担忧薛天宇,因而错过了抢先一步的机会,失掉了先手局,可有后悔?”
院长一个个问题,问的犀利又明了。
席文栋行礼的手犹豫了一二,抬头直视着院长,坦然回答道:“胜负虽重,时也命也,然而赛场上仍有更重要的东西。”
在听完席文栋和薛天宇的回答后,院长点了点头,说:“好!我封洛书院的学子可以不精,可以争斗,却不能执着于一场输赢。接下来的对弈,希望你们两个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对弈正式开始。
第一局。薛天宇不出所料选了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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