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灼华说的埠昌的贵客是他!原来那天晚上她是非自愿的!
想到这,席文栋有些坐立不安。
但审判员不会为尚灼华的哭泣遭遇而心软,他公事公办的询问:“埠昌来的贵客是谁?可能作证?”
就在席文栋打算起身之时,他紧握着椅子的左手上覆上了旁边人的手。
裴姝的手很柔软,放在他的手背上显得小小的一只,像大理石台面一样顺滑清凉的触感,却让席文栋整个人着火一般,耳朵都红了。
“嗯?”
席文栋疑问,他的鼻音比较重,听在耳朵里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皱了一下鼻子,提醒自己要有硬汉气概。于是深沉的问:“怎么了?”
裴姝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席文栋红彤彤的耳朵上略过,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见他不会再贸贸然起身,便松开了手,悄声说:“你先别急着起来。”
果然审判员虽这么问了,但并没有将这当作解决办法,而是让手下询问被收押的纪家人可有愿意作证的。
尚灼华指的几个人名有些都是纪老爷手底下重要的人物,如今树倒猢狲散,没准是有人愿意的。
不久几个侍女家丁就被带了上来,其中一个人对裴姝而言还很眼熟。
是纪芙蓉的侍女娅儿。
裴姝见到她,右手指甲不经意间划过指腹,疑惑浮上眉梢。
来证人了!
大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送人这件事上。
在前朝虽有互赠美妾歌姬之事,却实在没听说过送妻子绿自己的事情。更何况到了当朝,此等事情闻所未闻。
人们一边鄙视一边好奇,试图探索到其中隐秘。
家丁和侍女从旁证实,
“管家前两天就吩咐要修建那条路,让我们最近都不要靠近那里。两边出入口都是封锁起来的。”
“我们两个奉命在那看守,说是里面有些建筑的材料,防着有些个眼皮子浅的偷盗回家。”
“那段时间总是听见夫人哭,房间里的瓷瓶都摔碎好几个。”
“当时少爷吩咐让我想法脏了埠昌来的客人衣裳,我就不小心倒了些菜上去。”
“管家只是让我在衣裳上熏上穿山花香,因着这香没用过,所以还拖王虎哥去外面的陵香阁采购了一些。”
娅儿开口说:“小姐说,让我带着她同窗务必走那条路。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不要理会,转身离开就是。”
这些都只能证明有所猫腻,要对埠昌郡的客人做些上面,真正致命一击的还得是纪管家的证词。
当纪管家站出来时,纪老爷瞠目结舌,显然是没想到。
纪管家交代了穿山花和那条路上的星罗叶的效果,讲出了纪老爷欲图利用对方与夫人的丑闻控制对方,夫人本来不愿意,但还是妥协了。
他还交代了纪家所有产业几乎都与纪夫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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