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神色淡然的接着说道:“第三,该争的时候你们不争,等你们下半年要饿死的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沈家父子。”
“我爹是因为顾念河工兄弟的生计,才摊上了这件官司。我沈家父子自当有始有终,哪怕是丢了性命!”
随即沈渊站起身说道:“两刻钟以后,扬州府衙门口……您瞧着办!”
三句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此时的院子里,目瞪口呆的焦六爷一脸错愕惊讶的看着沈渊的背影离去。
这位桩会首领,心中正在波澜起伏!
沈渊刚才的话,每一句都说中了他的心事。而且这小子的行动言谈之间,还带着一种让自己说不清的自信。
难道他真有把握打赢官司,帮我们把钱要回来?
这时的沈渊出了大门,一拐弯就到了街口的一间铁匠铺里。
他心中暗自好笑:谁耐烦跟你告状打官司?跟这些赃官打交道,靠讲理怎么行?
沈渊掏出银子,给自己挑了一把簇新锋利的斧子!
……
他告诉外面等着自己那个差役,让他到江都县衙给石勇送个口信。
他让石捕头通知两位新旧县令,就说街上的捕快见到了沈玉亭的儿子沈渊,他正带着没了生路的一千多桩会河工,要冲进知府衙门,状告两位县令!
今天的这件事,在沈渊的心里早就梳理清楚了。之前他去到县衙那一次,让他了解到了两条至关重要的消息。
首先就是他从石勇捕头那里知道,扬州有一个桩会,修河的河工是有组织的。而且他们穷困潦倒,就等着这笔银子活命……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
第二条,就是他在狗油胡黄师爷嘴里套出的那句话:那位新任县令刘征,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他在京师的朝廷里有靠山。
可这个优势,恰恰也是刘征最大的弱点!
那位黄师爷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放的那句狠话到了沈渊的手里,竟然会成了破局的关键!
一会儿知府衙门那边就该热闹了……沈渊把这件事的所有细节,在心里过了一遍。
古代人从来对官府都是万分畏惧,可沈渊的心里却根本没有这样的障碍。而且他的阅历和眼界,更不是古代那些官员能比的。
所以这次那俩赃官县令,就要面对一个手段让他们匪夷所思、而且行为还毫无底线的强敌了。
更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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